一統荊揚,勢在必得。
唯有如此,他才能和袁紹叫板。
眾人齊齊應下,一個個也是摩拳擦掌,有些興奮。揚州平定,他們勢必加官進爵,此才是最關鍵的。
隨著眾人離去,一側,崔鈞遲疑三息,還是開口道:“主公,文和從荊州傳來書信,稱在豫州的布匹生意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難道售賣不出去不成?”張繡挑眉問道。
他這段時間忙于戰事,到是的確沒有去理會這些,畢竟糜家應該能把這處理好才是。
“不,恰恰相反,每次都會一售而空,只不過每次購買者并非老百姓,也是各大布匹商人,還有...許昌的朝廷。”
“文和信中言,許昌的朝廷幾乎每次都會買走大部分布匹,可按照曹操那財政水平來說,絕對不可能連續購買這么多布匹。”
“文和擔心,這是荀彧在搞鬼,他暗地里廣鑄銅錢,意圖通過布匹將其朝廷購買力轉嫁到我們頭上。”
“如此他好用這些布匹去換取更多的東西。”崔鈞沉聲說著,神情凝重,此事說大不大說下不小。
畢竟私鑄銅錢乃是違法行為。
當年董卓為了一己私利,便廣鑄銅錢,從而讓天下百姓為之買單,最后只會鬧的民不聊生。
“廣鑄銅錢?”張繡劍眉倒豎,“荀文若當世智者,竟然想去做這等茍且之事?真當吾治不了他么?”
荀彧這是想找個買單的人,不過他張繡又豈是這般任人拿捏的?
“主公,許昌接連征戰,財政早已經瀕臨破敗,荀彧此舉不過是想當一回老賴,吾意當立刻斷絕與之通商往來。”
崔鈞神情凝重勸說道。
“不用,告訴賈詡,他荀彧不遵守規則,那我們也無需遵守,讓糜家加大布匹輸送力度。”
“不過與之同時,務必將所有的銅錢全部消費在豫州境內,全部換成鐵礦、絲、麻、女姬、等等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
“另外,告訴賈詡,廣鑄銅錢,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張繡陰狠著目光說著。
崔鈞一愣,張繡是想把風險轉嫁給豫州當地,可同樣鑄錢的話一樣會波及到荊州,到時候百姓手中銅錢貶值,民心不安啊。
“主公,廣鑄銅錢并非善舉,若真撕破臉皮,那受損的還是我們荊州啊。”崔鈞痛聲說著。
荊州抗膨脹能力強于豫州,可真要撕破臉皮,估計貨幣次序又將失效,從而回歸到后世的以物易物階段。
這種情況,無勝利者。
“無妨,去告訴賈詡,準備更換貨幣,貨幣制作工藝之前便和工匠營訴說過,讓他們重新制作錢幣。”
張繡神情堅定說著。
更換貨幣是遲早的事,后世魏蜀吳三國貨幣都不相同,甚至很多地方重新回到以物易物上,就是因為沒人能管控私鑄錢幣。
以至于,三國后來全靠以物易物,又或者直接用黃金去交易,黃金可不像銅錢,黃金是最能抗通貨膨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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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新幣?”崔鈞愣了下,“可是主公,朝廷尚在,若是冒然使用新幣,恐怕朝廷會降罪...”
“降罪?他曹操得有這個膽子!”張繡斥聲喝道,“就按我說的去做,不過在發放新幣之前,得先讓荀彧為自己的魯莽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