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冷聲不屑的開口:“你倒是狂妄!你落得這副模樣,我很是同情,但你哪兒來的自信可以抓得到我?莫說靳以軒,就連我,你都打不過。”
蘇澈絲毫不將林花悅放在眼里,敢情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不是為了生意而來,而是為了尋仇。
只不過,她弄錯了對象,將什么仇都算在她頭上,她可不會任人拿捏。
“姑奶奶就坐在這兒,你盡管放馬過來取我命,若我死在你手里,那是我不濟。”
她雖不知林花悅有沒有帶幫手來,但她服過水靈芝以及雷千仞的內丹,別說林花悅一個,就算是魔界的半數小妖圍攻于她,她也無所畏懼。
況且,靳以軒是她的最后一道護身符,靳以軒說過,血鐲能將感知到的危險傳遞于他,若她遭遇不測,靳以軒定然知情。
她拿出絕塵短刃,擺在桌上,勢必要與這個糾纏不休的女子新仇舊恨一起算。
“啊!啊!”
林花悅看到桌上的絕塵短刃,腦海中不斷閃過零零星星的片段。
雷千仞用匕首一刀刀刺破她的臉。刺鼻的血腥味及麻木的痛感像是又席卷而來,侵蝕著她的理智。
她不斷驚叫著,腦中陣陣刺痛。
“……”
蘇澈無語。
她已經想好了如何將林花悅打得跪地求饒,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不將靳以軒放在眼里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做規矩,沒想到這會兒林花悅像是發了瘋似的。
“算了,我不屑殺你,我不知道你的臉是怎么弄傷的,但看你也怪可憐的,放你一馬吧,你好自為之。”
她無奈的搖頭嘆息,垂眸,不屑看林花悅一眼,揮袖間,以將林花悅驅離出醉堂春。
“蘇澈,可有傷著?!”
幾乎在林花悅消失的同一瞬間,靳以軒出現。
“沒事,是林花悅,她被毀了容,還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說是要找我尋仇,我將她弄走了,眼不見為凈吧。”
“我沒找她尋仇都不錯了。”她嘟囔了一句。
林花悅?
靳以軒瞬間會意,林花悅被雷千仞毀了容,一定是將仇恨都算在了蘇澈身上。
“我去殺了她。”他果決的說道。任何后患都不能留。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澈挽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不必趕盡殺絕。
“你還是太優柔寡斷了,犯不著對誰都好心。”
這已經是靳以軒第二次提醒她,做事切莫優柔寡斷。
“并非是優柔寡斷,我僅是覺得,該有點兒仁愛之心罷了。”
林花悅究竟為何會淪落至此?在蘇澈眼中,她僅是消失了一段時日罷了。
靳以軒極有耐心的將前因后果告知于她,雷千仞死后,林花悅慶幸自己逃離了雷千仞的掌控,但面目全非之仇,總要找個人來出氣。
“關我何事?她再來找我麻煩,忍無可忍時,我必定殺了她,冤有頭債有主,她的臉又不是我毀的,更不是你毀的,我手中的絕塵可不是擺著欣賞的,是時候讓它見見血光了。”
“你不必擔心,別說對付她,待時日久些,我將水靈芝和雷千仞的內丹上的修為盡數化為己用,能自由掌控時,恐怕連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蘇澈想讓靳以軒安心,接連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