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回來,聽那“鳥人”接著說道:
“話說咱們這山主啊,少時家貧,在路邊乞討為生。某日,偶遇一仙人,那仙人見咱們這山主長相俊美,楊柳細腰,腰間不堪一握,我見猶憐,于是那仙人便要求咱們山主……”說罷朝著眾妖獸擠眉弄眼。
九黎仔細揣摩這鳥人說的話,心里了然,暗忖,這山主八成、也是覬覦人家仙人的美色~雖說這眾人難以接受,不過,若是兩人兩廂情愿的話,倒也不是個大事兒。畢竟這男女也好男男也罷,你情我愿就成,礙到旁人啥事兒了。反正她表示理解。
九黎咂巴著嘴兒聽得津津有味兒。
但是身旁的道人面上倒是有隱隱的怒色,隨后一個白色的身影猶如炮彈一般彈出去,在麻雀精的身旁站定,單手叉腰,蔥白的手指眼看著要戳到麻雀精的鼻孔里了:“你這個不正經的麻雀精,老子要扒光你的毛兒!老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良家婦男!”
麻雀精顯然受到了驚嚇,倒退一步,看清楚來人,這才將撲棱起來的翅膀放下,也單手叉腰,與那老道對罵。
眼瞅著功力不敵道人,兩只獅子精不知道打哪兒跑出來,朝著白袍道人呲牙咧嘴。
被道人罵街功力所折服的九黎,也被這反轉嚇了一跳,將手上的瓜子一丟,拍拍手就要溜,好漢不吃眼前虧。
書沒聽完,便被這老道給打斷了,有些掃興。不過,話說這老道在這兒瞎摻和什么,人家說的是山主,他激動個毛線啊,就他這個尊容,人家仙人能撮合嗎?
九黎動作熟稔的向旁邊躲了躲,一副她與這白袍老道不熟的尊容,躲在人群后頭看熱鬧。
白袍道人見他這個小徒兒看好戲的神態,心生一計。
順勢往地上一趟,雙腿兒抽搐,猛翻白眼,朝著九黎的方向伸手,嘴里振振有詞兒。“九黎,徒兒......”九黎手里啃著的果子都掉地上了,這是什么情況……
她現在離開還來的及吧!拔腿就要跑,被身后的道人喊住:“九黎,愛徒,為師羊角病復發了......”
眾妖立刻順著老道的視線看去,乖覺的閃出來一條路出來,路的那頭正是個眼含怒氣的紅衣女娃娃。
被暴露了!在眾人的注視下,九黎縮著頭,聳著肩,面露尷尬的朝著眾人擺手:“嗨~”
想過要口否認她與這這丟人的老道不熟的,結果還是被這老道搶先一步。老道啞著嗓子掙扎著朝九黎那便半爬過去,“小九黎,快些送師父回去,師父要,要不行了~”
九黎壓下心頭的一口老血,在眾目睽睽審判之下將老道扶起來。
畢竟這么險峻的山,若是沒有這個道人帶著下山,她怕也回不去不是,這臭老道,還是有些用處的。
硬撐著碘著臉像眾人解釋:“各位對不住哈,這老道腦子有病,出門忘記吃藥了,各位多擔待,多擔待一些~”
“來,麻煩各位讓一讓,讓一讓了嘿~”
眼看著就要沖出妖獸群,要與這老道好好的算算賬,誰知那兩頭獅子精在九黎的跟前站定,暗道一聲不好,若是真的要犧牲一個的話,那必須是這個老道。
九黎嘴角一僵,裝作熟稔的模樣,膽戰心驚的戳了戳獅子精,“兩位獅子大哥,勞煩您二位讓讓~”
獅子精不茍言笑,面部兇殘,就在九黎以為她今兒真的要命喪獅子精口中之時,聽見兩頭獅子精出言寬慰她,
“原來這老道是個精神病兒,不過精神病兒也不是個什么大病,死不了人的,做家屬的別太難過,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治不好,順其自然的好。”
什么叫柳暗花明,這就是!不過她這輩子的臉算是被這老道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