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瞧著眼前這個故作堅強的小徒弟,忍不住像小時候捏了捏她的臉,九黎抗拒的將他的手拍掉,故作成熟的嘆氣,
阮尚心里一陣心疼。在他的心里,九黎一直是個小強式的女子,任何困難在她的眼里不過是過眼云煙。卻忘了她這世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這些年來竟然忽視她至此。
收起來手,如小時候一般做的板正。
九黎見狀兒,咧著嘴笑一聲,“師父,我反倒是覺得此時的你才最為襯你。”
雖然平日里沒有師父該有的模樣,但見到他乖巧坐在這兒的模樣,卻覺得格外的順眼。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立刻甩開頭,將這個念頭打消。見鬼了!
一旁這本正經端坐的阮尚,知她不習慣,當即又吊兒郎當起來,
“師父自詡是山上最明白的仙人,若是得到為師的教導,定然令徒兒大徹大悟!榮登仙位~”
方才知道他的心結是因為修煉,想要不知不覺的將她的話套出來只能行“旁門左道”之法――玩笑中出真章。
九黎嘁了一聲,雙手環抱雙腿,頭埋在膝蓋上。
到了此時,阮尚才明白,九黎并不像面上看起來那么不在乎。
雖說他常常離山,但她的淘氣事兒,麻雀精并沒有少與他講。
他當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孩童,殊不知她不過是借著這淘氣掩蓋她內心的想法罷了。
心里生疼,無論是前一世作為徒兒,還是后一世作為師父,他都極為不合格。
扯了扯嘴角,輕拍她后背,“所以,我的小黎兒是害怕了?害怕失去師父,還害怕失去麻雀精那廝?”說著,頓了一頓,“不過,擔憂師父倒也罷了,你何故要擔心胡麻雀……”
剛好情緒上來的九黎,聽阮尚抱怨,狠狠的擦了擦眼,
“誰擔心你們了,我不過是擔心魔族突然間攻上山來。小爺大好的鳳鳴山,若是被魔族給搶先了去,小爺這個未來的山主豈不是沒有面子!”
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是阮尚卻透過這一雙倔強的眸子,想到了前世同樣倔強,不肯服軟,所有事都要自己扛起來的九黎上仙!連與魔尊的苦海之戰她都未曾像他透露半點!
心念所至,情不自禁的這個堅強的令人心疼的姑娘抱在懷里,私心里也希望能通過九黎給上一世的九黎上仙些溫暖。
頭頂傳開前所未有的心疼以及溫柔。
九黎不適的掙扎一下,“呃,師父……”
阮尚緊緊的箍著她細軟的腰,話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且還摻雜了幾分委屈,還有抱怨。
“你總是這般堅強,令我怎么辦。
黎兒,你是女兒身,這所有的一切不應該你來扛著。你有我!你只換呆在我身邊就好,其它的有我在!”
九黎有些不明白,她家師父怎么就突然這么深情了?!
嘗試的抬起自己的頭顱,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后背,
“師父~您這是怎么了?”
她自認為跟她師父還沒有情真意切到這個程度,怎么今兒這變化怎么這么大呢!不會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吧!
突然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九黎用力將人推開,遠遠的后推一步。手里的劍柄指著阮尚,
“呔,哪兒來的妖怪,快些將我師父還來!”
阮尚撫額,無語的看向腦洞大開的九黎,瞬間幻化成麻雀精的模樣,
“可還認得麻雀叔?~”
方才是他太著急了,是他大意了。面對九黎,他便不應該如此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