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里苦,但是不敢說啊。
被人強行這般那般,還不允許反駁,實在是凄慘的緊吶。
心之所想,身之所至,猥瑣的身處一個小尾指,輕飄飄的戳阮尚的臉頰,四目相對,九黎瞬間慫瓜,極有眼色的將手指給縮了回去。
“師父,您大病初愈,徒兒扶您去玉石床上歇歇吧。”
阮尚“奸計得逞”,自是心滿意足,任由九黎服侍著上了玉石床。
九黎嘴里的后槽牙,磨的蹦蹦響,似笑非笑,趁著替他蓋寢被之際,不客氣的下了狠手。
阮尚樂的配合,疼的哎呀哎呀的叫嚷。
一直到了九黎松開手,阮尚含笑與她對視,“可有覺得舒暢些?”
玩笑歸玩笑,打鬧歸打鬧。阮尚心口護心龍鱗剛剛就位,自然是需要玉石床的修復功效。
雖說他神色看起來精神奕奕,但面上還是透露出些疲乏。
九黎擔憂他身體有恙,收起大鬧之心,細心的叮囑他早些修養。
半跪在玉石床的榻腳,垂頭低語,“師父,你好生休息,徒兒且去瞧瞧麻雀叔與小二郎。他們……”
九黎喋喋不休,阮尚沉默不語的凝視她,眼神兒里有著她看的分明的歡喜,還有幾分擔憂。
在阮尚沉默的注視下,九黎漸漸的吞了聲,心里略沉了沉,面上還裝作不解的模樣摸了摸臉頰,“可是我面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臟東西?!”
隨后還粗魯的胡亂擦著臉。
阮尚心知她是掩飾,從寢被里抓住她亂晃的手,無奈的輕斥責,“告誡過你多少次了,姑娘家莫要總是如此粗魯,”說著還捏了捏九黎的手心兒,“姑娘家的臉頰極為嬌嫩,莫要總是用這臟爪子去觸碰,極為不衛生~”
九黎忽然想起來當初她上山之際,阮尚為了改掉她的壞習慣,著實費了不少的心思。
雖說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習慣他睜只眼閉只眼,被她糊弄過去了。但,若是阮尚堅持認定的,縱然是她撒潑打滾也無濟于事。
所以以至于她曾有一陣兒的做派,猶如人間的大家閨秀。
這么多年,在阮尚的耳提面命之下,那些習慣早已經融入到骨子里了,只不過有時會故意當著他的面惡心他,阮尚眼見不好受了,她更是殘虐,所以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數,她日后都極少用。
多年戒掉的壞習慣,再次重現。被阮尚這般當作小孩子教訓,九黎突然感覺到一陣不適。
所以在被阮尚握上手腕那一瞬間,九黎下意識的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給收回來。
感覺到她的抗拒,忙跟上一句解釋,“我只是覺得此番,極為不好。還是注意些吧。”
患得患失,帶些小心的阮尚刺痛了九黎的心房。
但面上裝作沒瞧見,笑得大喇喇,“師父說的對,飯也吃過了,師父早些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