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遠見她又舊事重提,辯解道:“東家,今日常爺府上有喜,別說這話。”
若舒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會犯忌諱,但是保守一點總沒錯,便沒再提。
杜若遠暗暗松了口氣,夾了菜到她碗里,說道:“這道魚做得不錯,東家嘗嘗。”
若舒卻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上次說若嫻已經生子,你倒是早點拿個主意,我是個俗人,不懂風雅,子嗣傳承在我看來無比重要。”
杜若遠用余光掃了掃她,嗯了一聲。
這時常爺過來敬酒,大家又說說笑笑,再沒機會說起這事。
也不知是客人不愿走,還是主家有意留客,若舒他們吃了晚飯才各自歸家。
跨進廂房,就見秦道川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若舒只斜了他一眼,就沐浴去了。
夏茵為她烘頭發的時候,蘭芷端了醒酒湯進來,若舒說了句,“不用,我只喝一杯青荷酒。”
蘭芷接道:“只一杯么,那為何身上那么重的酒氣?”
若舒說道:“滿桌的酒鬼,從中午喝到晚上,能沒有酒味么?”
蘭芷見她言語間毫無酒意,便端著醒酒湯退了出去。
頭發烘干后,夏茵又為她洗去了手上和腳上敷著的泥膏,才收拾東西退了出去。
若舒依舊掃了眼秦道川,剛想著要不要叫醒他,就見他下了軟榻,脫了外衫,直接上了床。
若舒在他身后撇了撇嘴,也跟著上了床。剛躺下,秦道川就湊了過來,在她身上聞著,嘴里說道:“你最近越來越講究了,洗個澡都要費一個時辰。”
若舒沒理他,但也沒推開他,秦道川接著說道:“不過確實有用,摸在手里滑溜溜的,手心都發酥,害我都不敢用勁。”
若舒忍不住說了句,“簾子都沒放下來。”
秦道川抬頭望了眼,又打量了一下外間,說道:“還是她們識趣,知道避開。”說完,起身將所有的簾子放了下來。
重新回到床上,看著若舒說道:“你也敢睡外面,不怕半夜滾下去?”
若舒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是忠漓。”
見她說起忠漓,秦道川接道:“我最近在教他拳法,沒想到他挺要強,滿頭大汗也仍舊堅持著。”
若舒說道:“你悠著點,不用每個兒子都孔武有力吧,他排行靠后,做個閑散公子有什么不好?”
秦道川頗為無奈地望著她,說道:“你是女子,不懂身強體健對男人是何其的重要。”
若舒說道:“聽說你最近也帶著嫻珂在練功房。”
秦道川一聽樂了,說道:“別看她才三歲,學得有模有式的,大家不曉得有多喜歡她去。”
若舒卻想得更遠,說道:“也好,日后嫁了人,不容易受欺負。”
秦道川居然非常贊同,說道:“正是,你是用氣勢壓人,她將來直接用武力,更直接。”
若舒忍不住笑了起來,秦道川接著說道:“真是可憐將來我們的八女婿。”
若舒呵呵笑了起來,剛想開口,秦道川卻堵住了她的嘴,良久才放開她,說道:“沒良心的,這么久都若無其事。”
若舒裝傻地說道:“我怎么了?”
秦道川嘆了口氣,決定先用老辦法,解了自己的饑渴再與她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