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玖但笑不語,這馬每日都聞了東家用過的物件,怎會認生。
不多時,若舒便趕上了秦道川他們,嫻珂一見她,就說道:“母親的馬好漂亮,可是每次見了,他們都不許我靠近。”
秦道川說道:“這馬認生得很,你別騎,爹爹已經為你尋了匹小馬,不多時便會送來,到時嫻珂騎自己的馬,記住,只騎自己的馬,那樣馬兒才會只認你,你一聲哨子,它就算再遠也會尋了你來。”
嫻珂睜著大眼睛,仰頭望向眼中無比高大的父親,問道:“父親,就像父親的疾風一樣嗎?”
秦道川說道:“正是。”
嫻珂望著旁邊的忠漓,說道:“七哥哥,你快練,讓你的馬也能這樣。”
忠漓轉頭望她,點了點頭,露出白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光。
若舒望著他,似乎看到了少年時的忠瀾,算著日子,這時他應當要當父親了,也不知抱著幼兒的忠瀾是副什么樣的模樣。
遠在昆城的忠瀾此時正抱著剛出生的兒子,只是還沒看仔細,就被白將軍搶了過去,抱在懷里,直奔府內的祠堂,白家后繼有人,該讓祖宗第一時間知曉。
忠瀾望了望空蕩蕩的雙手,回頭望著白顏青,說道:“夫人辛苦了。”
白顏青望著他紅紅的雙眼,說道:“夫君也辛苦了。”
忠瀾卻會錯了意,臉突然有些發燒,因屋內還有旁人,只得對著白顏青皺了皺眉,這時一旁的婆子說道:“姑爺先出去吧,奴婢們要為小姐清理一下。”
忠瀾趕忙退了出去,卻并未走遠,站在廊下,仰頭望著藍藍的天空,心中說道:“母親,孩兒也做父親了,雖然不會姓秦,更不會姓盧,但你會高興的,是嗎?”
得了信的若舒沒有告訴秦道川,卻備了厚厚的禮派人專程送了來,忠瀾望著堆滿前院的大擔小擔,對帶隊的角宿說道:“辛苦了。”
角宿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件,雙手恭敬地遞給忠瀾,說道:“這是東家親自挑選的,說是給孫兒添盆。”
忠瀾接過,打開來看,綢布中包著的是一個金鑲玉的如意鎖,玉石是難得一見的粉玉,有小兒拳頭大,外面用純金包裹,忠瀾翻過面,上面竟然刻了字:青州盧若舒贈,從筆跡看是母親的親筆。
忠瀾心頭一熱,強行忍下眼淚,對角宿說道:“多謝。”
角宿卻回道:“東家說了,日后小公子長大,只要出示此物,青州上下皆如見她一般。”
忠瀾依舊只說了聲:“多謝。”
角宿又接著說道:“東家讓我問問,小公子長得像誰?”
忠瀾說道:“現在看起來像他母親。”
角宿笑笑沒說話。
若舒得了角宿的回報,想了想,叫了蘭芷,要她將自己日常調理的方子抄了,送去了昆城,雖未言明,卻希望忠瀾能明白,多生些子嗣,將來或許不必都姓白。
秦道川見若舒最近心情大好,順勢拉了她一同去萱微堂去給老夫人請安,特意挑了慧容在的時候,老夫人有些話不好當著慧容的面說,雖然對她有些冷淡,總算是化了冰。
可惜有些事永遠都不會改變,老夫人終于尋了個機會,對若舒說道:“前次詩卿前來請安,我看她滿身凄苦,實在可憐,就算她以前做得有些過份,但你也得了川兒這么多年的寵愛,事事皆不輸她,萬事以和為貴,你也大量些,讓川兒去探望探望她,府內融洽了,對兒女議親也有好處不是。”
若舒說道:“我一直不知將軍為何要冷淡于她,故而將軍何時又親近她,也無我無關。”
老夫人說道:“那就好,只要你不攔著,川兒也不是個絕情的人。”
晚間,秦道川望著對自己異常熱情的若舒,有些受寵若驚,正打算好好溫存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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