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吉爾騎回馬上,語帶笑意,喊道:“秦將軍,還有一事,差點忘了說,他頭頂有根針,可千萬別拔出來,不然會死人的。”
在秦西回到身邊同一時刻,秦道川突然翻身上馬,高聲說道:“今日或日后無論敵我,誰能殺了希吉爾,取得他的頭顱,這顆金元寶就是他的酬勞,我秦道川在此對天立誓,絕無虛言。”說完又用韃子語喊了一遍,再拔出長劍喊了聲,“我就先上了。”話音未落,馬已經朝著希吉爾的方向沖去,身后跟著他的親衛軍。
副將也揚起軍旗,從容指揮著,頭次上戰場的忠淇回頭一看,剛才密密麻麻的隊伍散開之后,露出了藏在地上的兵器,隨著副將的旗幟搖動,隊伍以最快的速度排兵布陣,向韃子襲去。
希吉爾也喊道:“秦軍背信棄義,實乃小人也,大家新仇舊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讓他們知曉知曉草原天選之子的厲害。”也抽出背后的大刀,準備迎敵。
秦道川的親衛營最先與他們相遇,一邊打還一邊喊著方才秦道川的話,不過簡短了許多:殺希吉爾,得金元寶。”用的是韃子的話,如洗腦般的話語,不時從戰場里冒出來,雖然聽了的人未必當真,但是當事人,尤其是生性多疑的希吉爾就沒有這樣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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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喜歡算計的他,武力并不出色,更沒有與秦道川對戰的勇氣,遠遠望著秦道川廝殺在人群中,摸出弓箭就想射他個不備,誰知無論何時總有人擋在他身前,瞄了半天,始終沒尋到機會,這時親信來報:“監國大人,快撤,元寶我們已經到手。”希吉爾卻說道:“不行,此次是我立威的大好機會,草原已經好多年沒有如此的血性了,也該讓他們重溫一下呼圖克圖的滋味。”親信見勸不過,只得圍著他身旁,奮力搏殺著。
自從圖瓦爾重登皇位,北地太平了十余年,無論是新長成的韃子還是新入伍的秦家軍都只在前輩口說聽說過雙方對戰的慘烈。這回秦道川前幾次的有意立威,殺氣頗重,無意間也挑起了年輕韃子心中的血性,而秦家軍都是世代為兵,家中長輩兄長多有死在沙場的,這種血脈里的仇恨永難磨滅,對戰伊始,便都殺紅了眼,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再加之秦道川身先士卒,更是激發了秦家軍的士氣,一直沒機會上場的忠湛和忠淇急得直跳,又不敢驚擾副將,只得原地打轉。
此時,秦北騎了馬過來,說道:“兩位公子,等急了吧?”
忠湛見了他,問道:“東叔送回去了?”
秦北只嗯了一聲,就說起了正事,“就按照我們原先操練的一般,組成小隊,不要分散,千萬記得聽我的號令。”
忠湛、忠淇還有他們兩人的四個隨從,紛紛回道:“是。”
眾人上馬,在秦北的帶領下,殺入了混亂之中。十個人在一旁觀戰良久,現在終于可以手刃敵人,又都是初生的牛犢,前幾次歷經的小戰根本滿足不了他們那顆躁動的心,敵人帶著體溫的熱血噴濺在臉上時,身上的傷痕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個個都如紅了眼的惡魔般,在秦北的帶領下,圍成方陣,朝前推進。秦家軍對陣韃子數百年來,素來以陣列取勝,彼此交替出手,才不至于力竭,更不至于腹前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