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又說道:“年前入宮,如今是由賢妃主事,特意問起婆婆,我一心急,就說婆婆身體不適,故而未進宮,還望婆婆莫要怪我,說了這不妥當的話。”
若舒說道:“以往都是這樣說,你沒說錯。”
慧容又問道:“婆婆與賢妃相識么?她言語間似乎很想見你。”
若舒愣了一下,說道:“應該不相識,許是國公府太過出名,任誰都想看看我吧。”
慧容想起婆婆的驚天所為,覺得也有些道理,便止住了這個話題,又說了些府里的瑣事,才帶著兒女告退。
晚間秦道川沒來,若舒有些疲累,照例飲了安神湯就睡下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慢悠悠洗漱后,又用了早餐,也打定了主意,前去書房見秦道川,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秦道川剛病發的時候,若舒確實被驚住了。再之后許芫桐帶著他離開,自己也派了暗衛去尋過。
可是所有的憂心和不安,都隨著秦道川的痊愈歸來而消散,現在心里只有對他的不爽,裝神弄鬼的,也不知想做什么?全然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更加過份。
誰知去了書房,門前的侍衛說將軍不再里面,若舒碰了釘子,轉身離開,打算先回右院。
雖然是新年,府里卻死氣沉沉,全無新年的氣象。更覺得還是青州好,濃濃的年味,走哪都有人問新年好。
路上遇到秦西,見過禮后,對她說道:“將軍在荷塘邊的涼亭里。”
若舒差點沒問,大冬天的,待在那里做什么?喝西北風么?
腳卻不由之主地朝著那里走去。
地上有雪,若舒雖走的慢,仍是一步一滑,要是以前,秦道川聽到動靜,早就回頭,前來扶她。
這次卻沒有,若舒不相信他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
秦道川確實聽到了,就在若舒剛邁上荷塘的小路,他就聽到也看到了她淺灰色的斗篷,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喜歡她穿素色的衣衫,這么多年來,她一慣是穿淺淺的,明亮的顏色,尤其喜歡各種溫暖的色彩,不是淺紫就是淺紅,就算是藕荷色,也帶了桃紅,襯得白玉無瑕,吹彈可破的肌膚分外誘人。
她還是這樣穿,不用猜也是因為那個小子。秦道川一想到這些,心中就有些憋悶,于是就不愿回頭。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若舒走上前,一言未發,直接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
用了些力道,手也有些抖,秦道川甚至清晰地聽到她明顯加快的心跳聲。
成親這么久以來,這是若舒第一次如此做,第一次主動向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