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他們呢?”
要隱人耳目,經常跟霽月出入的薄荷、青素、紅豆并沒有離開慎王府。
她們估計還要許久才能到霽月身邊,最起碼,等霽月到了邯州,再宣布被救,她們才能從京都啟程,到往邯州。
霽月微嘆:再等一段時間吧!
“她們還有三天就該追上我們了。”
霽月吩咐道:“既然到了邯州,就慢些走,我想瞧一瞧邯州的境況!”
孫海濤點頭應了。
以后,邯州就是他們的家了,這里的土地是他們的,百姓也是他們的,這里地上,地下的一切都是他們的。
她不希望,他們過得如此艱辛!
“明日就在此停留一天,后天走。”
“是!”
孫海濤退了出去。
彩娟收拾東西。
春杏從箱子里拿出衣裳,疊好,想到晚飯,便問道:“夫人想吃什么?”
吃什么,在這里大概不可以挑的,想吃的,這兒可不一定有。
于是,霽月問道:“有什么吃食?”
春杏一楞,這她倒不知道,春杏慚愧的紅了臉:“我去廚房看看。”
霽月點點頭。
春杏到了廚房,看了一圈,發現菜不少,就是,廚娘新來的,姓金,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菜。
她只聽說夫人懷孕了,就預先燉了雞湯。另外,撿了三五個素菜。
春杏去時,她正愁燒什么菜,該怎么燒,因為,她聽說夫人是從南方來的。
做什么菜,春杏還真作不了主。
春杏領著廚娘從廚房來到內屋。
霽月斜倚在炕上,翻看著《邯州志》。
這本書寫的就是邯州的歷史以及風土人情。
“王妃!我把廚娘喚來了。”
廚娘愣愣的看著霽月,都不知道低頭,她心中震驚,她可從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夫人。
霽月也不在意,問道:“你都會做什么菜?”
廚娘羞澀的回過神,瞄一眼霽月。
她瞧著霽月面相慈善,語氣柔和,便也大了膽子,回道:“我們這邊的口味偏辣偏酸,我會做羊肉墊卷,吉寧燒雞,夏河蹄筋,燴三鮮,奶湯鍋子魚……大都數不是辣就是酸。南方的菜,奴婢不會做。”
春杏心中抱怨,孫海濤也不知道找個南方的廚子。
孫海濤知道此時春杏的抱怨,一定會喊冤,一時半刻,能找個看著像樣,會做幾個菜的廚子就算不錯了,到哪找南方的廚子。
霽月倒不是很在意,這一路上,她都吃的外面的吃食,偶爾,彩娟熬點湯,手藝也不算好。
霽月說道:“那就來兩道特色的菜,燉個雞湯,炒兩三個素菜。”
主子點菜點得簡單,廚娘心中松了一口氣,她就怕點個她不會做的菜,到時候做不好,挨罰。
聽說,做錯了事,都罰打板子的。一頓板子打下來,可嚇人了。
廚娘安心的退了出去。
春杏提議道:“王妃,要不我們召個南方的廚子吧!”
霽月瞥了春杏一眼,“在這里召廚子,還不是都一樣的。”
“啊!”春杏楞住了,“是哦!南方的廚子,在這里做菜還沒有人愿意吃呢!”
彩娟笑了起來。
春杏撓撓頭,也笑了。
霽月見了嘴角上揚。
“先吃吃看,做得好吃就留下來。不好吃,就再尋。過不了幾天,府里的張廚娘該到了。等咱們到了邯州,王府的其他廚子也該來了。”
主仆三人正說著話,林波來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