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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縣是當時古天星精心挑選的地方,雖無法避免三年不雨的災劫,好在地下水還算充足,井水一時半會也干不了。
這兩年是種不了水稻了,最多能種些麥子。
現下有了紅薯、土豆這兩樣喜干的作物,只要種植開來,大家填飽肚子不成問題。
想到地下水,古天星有些不放心,去井邊瞧了瞧,又跟她爺建議道:
“爺,要不咱在院子里再打口井,如何?”
村里的那口井并不深,想想都覺得不保險,如何能將活命的希望只寄托在一個地方?
好在自己聰明,初到這兒選址時,就用神識掃了遍地下水的分布情況,所以才會強烈建議選這塊地起房子。
“村里不是有一口井嘛?馬上要春種了,怕是有些忙不過來。”
在老爺子心中種糧才是頭等大事,別的都能往后挪挪。
古天星沒有勉強,畢竟這事還不急。
“爺,我過幾日就得往南邊去,最快應該年底才能回來。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帶著大伙躲進咱家的院子,把這塊玉佩砸碎。”說著遞了一塊鵝暖石大小的玉給古老爹。
別看這玩意小,她可是花了一宿才雕刻完成的。摔碎了,便能開啟防護陣,刀槍劍戟、煙熏水淹都能防護。
只是有一處弊端,陣法一旦開啟半年之內,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當然,若有會陣法的修仙者,自是能輕松解除。
古老爹拿著玉,有些愣神。
“去南邊?可是出了什么要緊的事?要不要讓你四叔陪著?你個小姑娘家家的跑在外面,總叫人不放心。”說著又瞅了眼小兒子。
古安夏最近情緒不高,每日吃完飯便去書房待到深夜,大家也不怎么敢勸他。
大齊的秋闈在八月,三年才有一次,他本是卯足了勁兒要在此次考試中一展所長。
可前些日子去縣學詢問才知,因災情嚴重、為學子的安全考慮,朝廷取消了今年秋闈。
他一時難以接受,便沉默了許多。
古安夏心里琢磨:既然還需等三年再考,那趁此機會出去走走,提升實干能力也不錯。便干脆地應下了。
哪知叔侄兩還未離開,家里又出了個喜訊,她娘懷孕了!古天星暗自神識一掃,是個閨女,可把她高興壞了。
這些年盡管父母待自己極好,她都無法真正跟他們親近,畢竟前世的點點滴滴無法忘記。
這下好了,爹娘又有個閨女可以親近,自己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行程延后了好幾日,青竹也辦完事回來了。
古天星給其撥了一千斤的紅薯、一千斤土豆,讓他帶著往西邊去找個合適的人,簽訂主仆契約、種植起來。
“你挑人的時候,除了看其實力還需考察人品,莫只圖快啊。”
有些不放心青竹,古天星忍不住叮囑了幾句。這只宅了一百多年的單純小妖怪,可別被人騙了才好。
青竹聞言輕點頭,沒有轉身離開,反而來回踱了幾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還有什么事情沒有說?”古天星以為他有什么話沒說完。
“小姐,我有沒有令牌?”青竹問完,臉上竟露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他暗自掰扯著:王天佑有一枚令牌,公孫謙也有,最重要的是之前見到小姐也有一塊,那豈不是只有自己沒有?
“啊?”古天星一時沒反應過來,轉念一想,明白他說的是白玉京令牌。遂溫聲哄到道:
“你的令牌跟他們不一樣,等回來再給你。”
心中暗想,才不會告訴你,我其實是忘了呢。
看著青竹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她好笑的搖了搖頭,真是孩子心性。
可話說回來,青竹潛力無限,令牌確實不能與那兩人的一樣,等級定位應當只比自己差一點……
古天星雕刻煉制好一枚藍色令牌后,又無所事事地過了兩天。
第三日天剛蒙亮,叔侄兩將一切收拾妥當,駕輕就熟地套好騾車,往南邊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