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到城郊碼頭去吧。”
需要暫停的商船都在那里,他們此時過去,若是湊巧,或許還可以剛好遇到從州府來的顧大郎。
三人到了城郊碼頭,就見岳捕頭領著一隊提刑司官兵正與商船老板爭執,一邊要進船搜查,一邊死活攔著不讓進。
從昨日至今耽擱了這么久,晚一刻找到公子,公子就多一分的危險。
岳捕頭救人心切,此時見商船就在眼前,卻被攔著不讓他搜查,更是怒從心起。
他拔出腰間的佩刀,直指那大腹便便、一派威嚴的商人:“丁老板若不識相,可別怪我手中刀劍無眼了。”
“岳捕頭可真是好架勢,身為百姓父母官,官刀竟指著我這等平頭百姓,想不到,兩浙提刑司竟是如此仗勢欺人之流,丁某今日可算長了見識。”
“你!”
岳捕頭如何比得過商人巧舌如簧,聞言大怒,也不與他多說話,右手微抬,就要刺下。
“哐當”一聲,朝丁老板刺去的佩刀被不知何物擊落在地,岳捕頭只覺虎口發麻,回頭一看,杜青衫三人正往這邊而來。
方才的一擊,顯然是為首的杜青衫擊來。
岳捕頭正要詢問,杜青衫已先他道:“岳兄不可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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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丁老板顯然也沒有料到岳捕頭真的敢對他下手,若不是方才這位青衣郎君出手相救,這會兒他的脖子恐怕就要受苦了。
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杜青衫拱手施禮:“多謝郎君相救。”
“岳兄,顧大哥呢?”杜青衫對那商人微微頷首,看向一臉忿忿的岳捕頭。
岳捕頭道:“大公子去了州府辦理搜查令,還沒回來。”
“如此。”杜青衫微微皺眉,不過轉瞬即逝,看向丁老板,“丁老板,在下姓杜,有個朋友昨日被人綁了,有人看見他被押到了丁老板的商船上,不知丁老板可否行個方便?”
丁老板沉吟許久。
方才岳捕頭帶著提刑司官兵呼啦啦地過來,他還以為是為了他身上的那封密信。
如今看來,竟然不是?
“杜郎君想必應該知道,這些船上運的都是送往淮南的救濟糧,若是沒有州府的搜查令,任何人都是不允許搜查的,若是出了什么亂子,小的可擔不起這個責。”
“丁老板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亂子,我杜某一人承擔。”
“不知杜郎君是?”
“啊,這個嘛。”杜青衫哈哈大笑,“武叔。”
聞言,武叔來到丁老板面前:“丁老板,借一步說話。”
兩人往前走了十余步,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么,再回來時,丁老板臉上笑盈盈,帶了明顯討好的意味:“既然是杜郎君要搜查,那丁某自當應允,不過——”
“嗯?”
“不過丁某敢保證,這些商船之中,絕對沒有杜郎君要找的人。”丁老板拍著胸脯保證道,“丁某一介小商,怎敢綁架提刑大人的公子,是嫌腦袋安置得太穩當了不成?”
杜青衫大笑,朝岳捕頭使了個眼色,岳捕頭立即帶領提刑司官兵,分成幾隊,分別上了停靠在岸邊的幾十艘商船。
“杜某當然相信此事和丁老板沒關系,不過船上那么多閑雜人等,保不齊有宵小之徒胡作非為,丁老板你說呢?”
“這……也有道理,也有道理。”
丁老板揣著手,憂心忡忡地看著官兵在船上四處搜查。
若是叫他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背著他做了這等不要腦子的事,他一定揭他的皮!
半個時辰過后,岳捕頭等人一無所獲。
丁老板松了一口氣:“看來,船上是真的沒有杜郎君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