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陳林芝可沒少幫她擋,看看飛行服后面,一道傷口極長,已經有紅色浸染出來,皮肉傷。
挨了不少打,陳林芝腦袋昏昏沉沉。
白江問了句,得知宋月紋會開車,讓她開走大G,帶著陳林芝先走。
而白江則慢慢悠悠,挨個從地上眾人口袋里摸索,錢包、手表之類都沒落下,畢竟是真窮,沒道理白白放過。
事后騎上摔在不遠處的摩托,心疼于油箱和把手擦破,車燈也碎了。
他點了根煙,這才頭都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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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傍晚。
在宋月紋的住所里,白江幫忙買些草藥,煮好倒進浴缸里,讓陳林芝下去泡泡,免得瘀傷發作,幾天下不了床。
她沒忘記陳林芝事先的叮囑,專門跑去找了趟殷蟄,讓他暫時別住在家里。
這會兒殷蟄也在宋月紋家,瞧著被燙到滿臉通紅,遍布汗珠的陳林芝,心疼的同時又很生氣,后悔于今早沒陪著一起去,而是在家睡懶覺。
白江忙活完,已經再次出門。
出門前沒忘記叮囑陳林芝,說草藥錢很貴,算他五百美刀,這賬先記著。
頗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
不過雖說水很燙,背后還有道傷口,進入泡了會兒確實舒坦些,至少不用像剛來宋月紋家里時候那樣,趴在沙發上渾身都疼。
隨著這幾位外人的到來,宋月紋家飄滿藥味,干凈的地板上還被踩到亂糟糟,衛生間更是沒法進人,藥味刺鼻。
然而現在不是需要在意這些的時候,她幫著忙前忙后,專門出去買了飯菜熱湯,以及一些消炎藥紗布之類,慶幸于劫后逃生。
期間心神不寧,沒忘記打開電視和收音機關注新聞,以為道路上發生那么大的事情,肯定會被當地媒體廣泛關注。
然而不同于她所猜測的那樣,根本沒有電臺或者新聞欄目提到這回事。
直到現在。
他們仍然不知道,臨近中午那會兒,三人前腳剛走沒多久,就有幾輛車出現,將那些個歹徒們全都囫圇扔進車廂內。
等到有路人報警,警車伴隨救護車趕去現場時候,只見到地上有多攤鮮紅色,既沒有苦主也沒有傷者,最后被定為狗咬狗火拼,沒人認真順著線索追查下去。
白江離開時候開走那輛越野大G,說是要銷毀贓物,實際上卻是被他找人賣掉,才一萬多英里的新車,收獲頗豐。
等回到宋月紋家,見陳林芝已被上藥包扎好,胳膊,胸口,額頭都青紫一片,腿上后背也都有傷,趴在沙發上滿臉苦逼。
今天收獲不錯,因此白江很慷慨地免了那五百草藥錢。
實際上只花了幾十美刀而已,就是些王不留行、當歸、赤芍之類的便宜藥材,適合活血化瘀,消腫止痛。
怕有人回來報復,殷蟄沒回家,也請了假沒去上班,幫著照顧陳林芝。
宋月紋熱了大補湯,親手喂給陳林芝,以他這傷勢,估計三五天都提不了碗筷,幸好還年輕,有都是些只疼不重的皮肉傷,好好休息,恢復起來也快。
當晚稍微緩過神。
見殷蟄出了趟門又回來,陳林芝大概猜到他干什么去了,于是問道:“你家那邊怎么樣,有沒有人盯著?”
這是想知道,自己最近住在殷蟄家的消息,有沒有被今天那伙人得知。
殷蟄果然去了自家附近,脫掉外套搖著頭:“沒有,我在家門口繞了兩圈,還往路邊車里看,完全沒異常。”
陳林芝輕輕點頭,長吐一口氣,并沒有就此松懈。
看了眼宋月紋,告訴說:
“給你添麻煩了,我可能要再休息一兩天,之后會去賓館住著,不耽誤你。
我這朋友也先留下?我們倆打地鋪就行,今天遇到的事情太邪門了,事后回想完,覺得可能早就被跟蹤,要不然怎么會知道我去哪,還在路上被人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