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這行簡單,許多商販們不就在國內廠子拿貨,轉頭吆喝說產自曰本,或者歐洲北美之類的地方,往往價格能高一倍,其實私下里印些洋文商標而已,能多花幾個錢。”
高博學這幾天跟著陳林芝蹭吃蹭喝,嘗到些甜頭。
他本以為幫忙找貨源期間,自己可以從中轉手盤剝一道利潤,隨著陳林芝親自過來,小心思落空,逐漸將發財的愿景寄托在將來,巴不得陳林芝多關注內地市場,帶他混個錢途。
為此補充句:“我說真的,等你下定決心過來投資,大大小小的瑣事我來幫你跑,鵬城的外地工人源源不斷,造價成本有多低你也看見了,而且我們做生意束手束腳,你們外籍商人有政策上的扶持,無論內銷還是外銷都合適。”
對老外的特殊關照,陳林芝近幾天親身體驗過。
舊金山小白領每個月輕輕松松賺七八百美金,乃至是上千美金,像錢玥這樣的服裝廠女工,工作強度簡直比九九六變態,一個月收入換算成美元,不過才三十美金左右。
經濟上的差距如此明顯,人們心里沒落差才奇怪。
這也解釋了舊金山唐人街的黑移民數量為什么日漸增加,某些人打著留學或是考察的旗號,一出去直接撕掉護照,寧愿打黑工刷盤子,都不愿再回來。
還有就是像阿梁家的新鄰居那樣,賣掉四九城的大宅院,費盡心思跑去唐人街換了套老舊小房子。
人往高處走,即使是陳林芝,也不得不承認這年代的處境,的確慘了點。
他明白未來當地能夠蒸蒸日上,取得舉世矚目的驚人成就,旁人可沒他這種遠見,導致許多國人越是眼界廣、見識多,越拿國外當天堂,寧愿偷渡都要往外跑。
思維被時代觀念局限,以至于壓根發現不了包括陳林芝在內的一批海外商人,已經紛紛將目光投向這片新興市場,其中又以距離較近的港城、曰本、新加坡商人居多。
從廣交會上的國外參展廠家數量來看,苗頭正展現出來,至于旁人想留在外面打黑工,陳林芝可管不著,他迫不及待準備看笑話,尤其是看阿梁家新鄰居的笑話。
買單從飯館離開,陳林芝讓司機等著,漫步目的開始閑逛。
陳林芝對高博學說道:
“公司一定會開,無非是遲早的問題,最近一直都忙,抽不出時間和精力,請你幫忙打聽一下外資進駐的手續,要是沒問題,到時候我保證不會忘了你。之前你去舊金山推銷絲襪,回來后對比當地,有沒有什么感悟?”
“高樓大廈、滿大街的汽車,基礎建設簡直絕了,街上美女還多,裙子短到只能包裹住臀部,跟做夢差不多。”
高博學自以為見識過陳林芝的放蕩,說起女人的話題毫不遮掩。
何況他這已婚男人,心里本就悶著騷動,浮想聯翩的同時,笑容猥瑣。
陳林芝雙手插手袋,一身正裝和周圍行人格格不入,告訴說:
“舊金山建造多少年,期間從沒遭遇過戰亂,漂亮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