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去本頓維爾鎮,陳林芝被刺激得不輕,身后又有惦記著繼續撈錢的鄧普西,不斷催促他尋找貨源。
因此打算休整一晚上,先物色些潛在供貨商名單,明天一個個拜訪,直到找出最合適的供貨商為止。
房間位于第十二層。
點份拉面吃完,陳林芝先聯系殷蟄,詢問上一批訂單的發貨動向,接著又打給高博學,問他能不能找到靠譜的家電生產廠家,尤其是電風扇。
高博學等陳林芝電話,早已等到望眼欲穿,二話沒說拍胸口保證絕對能找到。
找到是一回事,合不合適又屬于另外一回事。
既然來了東京,去內地比較方便,陳林芝準備先等他消息,倘若有必要就去一趟,實地考察。
自己當了老板,總算明白為什么有人一年到頭坐飛機,四處談生意。
聽起來有意思,實際上非常累人。
陳林芝終于開始后悔起按月給自家保姆計算工資,照這情況一個月里可能有半個月都不會回家住,等回到舊金山有必要找家政公司聊一聊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
陳林芝做起美夢,夢到安娜塔西亞、宋月紋、趙白露、羅玥等人穿著比基尼,陪他在海邊打網球。
打球毫不重要,他光顧著摟摟抱抱,樂得鼻涕冒泡。
期間還夢到看見誰衣服滑落,正準備仔細看時候,突然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茫然片刻,格外氣憤。
時間是東京的半夜十二點,陳林芝下床穿拖鞋,心想這幾個月錢沒掙多少,姑娘倒是認識不少。
不由記起在港城,某位把他當成同行的風水先生,說他會有桃花煞。
照這段時間的處境來看,別說什么煞氣了,萬一被安娜塔西亞知道自己有多花心,一槍崩了自己都有可能,陳林芝對此深以為然。
理性告訴他應該做個好男人,感性卻不這么覺得。
女人緣太好也挺愁人。
拉開門栓打開門。
陳林芝睡眼惺忪,門外站著頭發同樣亂糟糟的翻譯豬山玄一郎。
豬山玄一郎語氣可憐,訴苦說:“羅杰·桑普拉斯先生將我趕出來了,他打電話找來兩位......風俗女,我說我蒙著被子睡覺,他不答應,怕我影響他發揮。”
陳林芝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即使是羅杰,這也太牲口了點,嘆氣道:“我給前臺打電話,你另外開個房間吧,簡直難以置信,剛剛他不是還很瞌睡?”
豬山玄一郎生無可戀,來句:
“對,不過當他看見房間門口的風俗名片,又不打算睡覺了。
等我一覺醒來,她們倆已經站在我床頭,嚇了我一跳,隨后我就被趕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