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聞言愣住,翻白眼準備反駁,認真再想想,來句:“......也許我真該去咨詢心理醫生,但今晚我還是想去見識一下,我們打車去,路程并不遠。”
陳林芝的自控能力,多少比羅杰強些。
實在沒那方面的想法,可不妨礙他感到好奇,陪著過去長長見識。
從東京最為富饒的港區,坐計程車趕去新宿,中途堵車花掉一段時間,總共耗時四十多分鐘,陳林芝已經醒酒打起瞌睡,終于趕在九點鐘來到所謂的歌舞伎町一番街。
路邊掛滿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招牌,好像沒人會管理,眾多從事特殊職業的女人,大大方方站在路上,難怪聲名狼藉,有著“曰本第一歡樂街”的稱呼。
陳林芝忍不住猜測誰干那行,誰又只是普通行人,有些能看出來,有些則看不出來,某些特殊從業者的穿著打扮和女白領沒區別,也可能白天工作,晚上繼續出來掙快錢。
倒是大批牛郎,統一穿著西服襯衫,嚇得陳林芝趕緊將外套脫掉,免得無辜被當成其中一員。
這場面,即使是在美國都沒見到過。
發個呆的功夫,羅杰已經跟人勾搭上,鬼使神差往小巷子里走去。
陳林芝不管他,獨自往前走著,除了酒館按摩店之外還有料理店、電影院、服裝店等等,和他想象中稍顯不同。
原本以為只是條燈光昏暗的街道,聽見警笛就會一窩蜂哄散躲藏,事實卻是警視廳專門安排幾個亭子,負責維護秩序,對街道上的場面視而不見。
要不是陳林芝道行夠深,估計也會在這銷金窟里著了道。
而他在羅杰消失后,甚至有心情逛起二手商店,被櫥窗里的碗碟吸引,進去問完才明白只是曰本瓷器,不屬于古董文玩。
想那啥,主動去問就行,她們一般不會主動打擾游客行人。
陳林芝樂得清凈,走走逛逛吃些章魚燒、魚餅。
傻了才等羅杰回來,不久他自己打車先回酒店,沒有任何遺憾,實在是過不了心理上的那道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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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風扇的采購訂單會由殷蟄和高博學幫忙盯著,小型的搖頭電風扇,比較占空間,運輸成本遠遠超過往常。
電話一個接一個打出去,忙到腦袋發暈,小本子上多出好幾頁字跡。
等他再次見到羅杰,已經是第二天午后。
這家伙右眼圈呈現出青紫色,鼻梁嘴角也破了,走路宛如羅圈腿,手里還拿著個充氣坐墊,造型像甜甜圈。
沒等陳林芝問他,羅杰先告訴說:“昨晚我刷新了個人新成就,現在下面像是著火一樣,可這很值得,向偶像威爾特·張伯倫致敬。能不能借我點錢,司機還在樓下等著我,昨晚身上裝著七百多美金,全都用光了。”
以前覺得有意思,現在看來實在有點不像話。
陳林芝默然無語,邊掏錢包邊來句:“伙計,你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現在的狀態顯然不正常,等回到舊金山我給你一周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