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呵呵一笑:“閣下便是滿洲第一勇士鰲拜?”
他雖然沒有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的話語已經默認了自己就是陳近南,就是天地會的總舵主。
朱慈炯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陳近南?
這人不就是一個軍師嗎?
啥時候一個軍師也可以這么猛了?
“我敬你是一條好漢!”
鰲拜傲然的一笑:“帶著你的主子鄭經,前來歸降我大清,我還可以給你們留一個全尸,若不然的話,便讓你鄭家半年內再喪兩主!”
鰲拜緩緩朝著這邊走來,腳尖在地上踢了踢:“六年前,你舊主鄭芝龍全家兩百八十余口,就是在這里被一刀兩斷的。”
鰲拜獰笑起來:“你可知道,那一次,這周圍啊,血腥味兩個月不散,就連大黃狗路過了這里,也要低聲嗚咽!”
此時,得益于圍觀群眾的“亂跑”,得不到增援的行刑臺處清兵,已經被陳近南率領的灰衣人斬殺殆盡。
“清狗受死!”
聽聞了鰲拜的話語,灰衣人們怒吼一聲,紛紛朝著鰲拜殺去。
“你趴著吧!”
朱慈炯正要跳下行刑臺,哪知道卻被鰲拜一腳踢倒。
映入朱慈炯眼中的,是十幾個灰衣人紛飛的軀體……
血液拋灑長空……
“啊!”
眼見鰲拜羞辱他主,又斬殺他十余好手,陳近南大吼一聲,朝著鰲拜撲來。
他輔佐國姓爺已經整整十年時間。
當年投降了韃子的鄭芝龍全家,共計兩百余口遇害,北上鄭家無一幸免的消息傳來,饒是早已與鄭芝龍斷絕了父子關系的國姓爺,也一下子就病倒了。
不過是六個月的時間,年紀輕輕的國姓爺就含恨而終。
正所謂主辱臣死。
眼見鰲拜提起了這事,他陳近南哪里還忍得住。
“清狗受死!”陳近南怒吼一聲,雙手一揚,百十枚銅錢,朝著鰲拜襲來。
“哼,你也給我下去跟他們作伴吧!”
面對陳近南的襲殺,鰲拜輕描淡寫舉手便緩解了。
陳近南的名聲雖大,但是,卻只是人品出眾罷了。
若是拳腳功夫,十個陳近南也難是他鰲拜的對手。
破了陳近南的暗器,鰲拜欺身貼上,雙拳猛砸,不消十個回合,陳近南已經只剩下格擋之力,再也無法進攻了。
“殿下快走!”
陳近南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當即呼喚朱慈炯速走。
眼見鰲拜如此難纏,他不由的后悔了,早知道就該帶著朱慈炯速走才是。
……
朱慈炯摔了一跤,待抬起頭來,卻看到陳近南已經陷入了劣勢。
完了!
這哪里是一個高武世界喲!
這鰲拜已經是滿洲第一高手,卻也沒有脫離了正常人的范疇,由此足見這是一個正常世界。
陷入劣勢的陳近南,不但無法救走自己,就連他也要搭上。
朱慈炯哀嘆一聲,完了!
救朱不成,蝕把米咯!
朱慈炯眼角一閃,只見遠處的清兵,已經在兩邊樓上架起了硬弩。
“姓陳的,快走!有埋伏!”
朱慈炯顧不上自身了。
反正他不屬于這個世界,無非是死相凄慘一點罷了!
但是,陳近南不能死。
“若有一日,再行反攻南京,遭遇暴雨,當千萬不可停留啊!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日夜而進啊!”
當年鄭成功兵臨南京,一度逼得福臨要逃回東北,卻因為遭遇暴雨,耽擱日久,而功虧一簣!
聽到了朱慈炯的話語,陳近南驀地一驚,扭頭一看,只見明晃晃的長弩,已經架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