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輕笑一聲:“鰲拜就像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若是想要砍伐了它,當先要去掉它的枝葉,挖斷它的根基,如此方能安然的將這個大樹砍伐。”
康熙眼睛一亮,好辦法啊!
他已經明白朱慈炯說的辦法了。
鰲拜的根基,無非就是他的信任,現在已經動搖,自然是只需要繼續堅定下去就可以了。
至于他的枝葉,則就是鰲拜的爪牙了。
長于軍伍的鰲拜,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麾下所屬悍將罷了。
只需要將這些大將調派四方,那時候的鰲拜,可就只剩下自己的親衛護兵了!
而這些人……不管是一紙皇命,或者是暗殺此廝——豈能掀起風浪?!
康熙明白了朱慈炯說的辦法,看向朱慈炯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如此善于政治斗爭之人,斷斷不可留下!
就在康熙命令噶布喇殺了朱慈炯之前,卻是聽到朱慈炯忽然悠悠開口道:
“然則鰲中堂在朝中耳目眾多,想要做到了這一點倒是頗為困難!”
“你!”
好你個無恥小兒,竟然不一次性將辦法說完!
康麻子氣的臉上的麻子都仿佛鮮活了一般,跳動不休。
朱慈炯臉上惶恐之色彌漫,心中卻是冷笑:“圣皇帝陛下,若想遮住了鰲中堂的耳目,還需要一件東西。”
“什么東西?快說!”
康熙恨不得立刻就將這老小子拉出去大卸八塊!
不!
十六塊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朱慈炯眼神逐漸堅定,仿佛已經決意丟棄那一坨三兩三一般……
他開口道:“此物在湯若望手上。”
此時的湯若望,尸骨都已經化了。
這個西洋人經歷了明、順、清三朝七帝,來到華夏整整四十五年歲月。
可以說,現今華夏的天文、數學、物理、幾何,很多定律,雖然是明人整理、命名,但是,來源大半都是出自此人的講解。
他在福臨的順治朝時期,很受重視,但是,等到康熙登基之后,不久就將這個一手將玄燁推上了皇位之人打入了死牢,甚至一度還要凌遲他。
去年,郁郁而不得志的湯若望,病死在了寓所。
“混賬!”
“那個白皮豬早已病死,何來的東西能讓朕除了鰲拜!”
康熙氣的一拍桌子,當場就要讓人將朱慈炯拉出去凌遲。
無恥小兒,竟然敢來騙朕!
朱慈炯不慌不忙道:“圣皇帝陛下明鑒,湯若望雖然已經病死,但是,所留下的東西,還在這宮內,罪民所說的東西,并非是湯若望所持有,而是裝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呵呵!”
康熙被氣笑了。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蠢貨,今日朕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湯若望死后,朕派人將他的住所,里里外外都給翻了一遍,恨不得掘地三尺!”
“難道朕還沒有你知道的清楚?”
康熙站起了身子,盯著朱慈炯的眼睛:“莫不是你這前明遺孤,還能比朕更清楚這個皇宮?”
朱慈炯嗤笑一聲,他霸氣無匹道:“罪民自幼跟隨湯若望學習西洋之法,可以這么說,現今的大清,沒有一人對于西洋之法的了解,能超過了罪民所知。”
康熙臉色變換數次,他哂笑一聲,坐在了龍椅上:“好,你這么說,那么朕就考考你!”
“嗨嘍怎么拼寫?”
聽著康麻子式的英語,朱慈炯差點沒有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