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脖頸硬不過刀子的無奈變遷。
……
正處在教案風口浪尖上的南懷仁,浦一聽到康熙召喚,便急忙跑了過來。
“南卿,你可知道一氧化碳?”康熙等到南懷仁三跪九叩,驗證了膝蓋會拐彎之后,劈頭蓋臉詢問道。
“一氧化碳?”
南懷仁傻眼了。
他出身比利時一個小鎮,讀完了神學院之后,原本是想往美洲賺錢的,但是,未能成行,這才就來到了大明。
康熙見到南懷仁神色不對,一顆心也越來越沉。
這些雜毛牲口,學識最為出眾的便是湯若望,只可恨去年湯若望被拷死在了牢獄。
南懷仁剛剛才被從牢獄里面放了出來,卻是被判處流放雷州,還不待成行呢!
一見到康熙臉色不對,他仔細想了想,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再次跪拜在地:
“啟稟陛下,這一氧化碳該是二十余年前,我的母國一個叫做海爾蒙特之人最先發現的東西。”
“哦!”
康熙眼睛一亮:“朕且問你,這一氧化碳,可能讓人癡呆?”
康熙心中大喜過望,太好了啊!
只要能夠弄到了這個,不但能夠鏟除了鰲拜,更是能夠將朱慈炯這廝也給千刀萬剮!
南懷仁點頭:“是的陛下,只是這種氣體無色無味,距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成功捕捉。”
“啥…咳咳…啥?”
聽到了南懷仁的話語,康熙差點沒有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前半段話語,讓他大喜過望,后半段話語,差點沒讓他就此歸西……
一口口水,嗆入了肺管,康熙肺葉子都要咳出來了!
咳咳咳……沒有人能夠捕捉…咳咳…
“罪臣罪該萬死!”
南懷仁滿臉悲苦,完球了,自己又要戴那種沉重的大伽了……
康熙氣的胸膛劇烈,猛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一臉希翼的追問道:“若是湯教父尚在,可能捕捉?”
湯若望?
怎么可能!
南懷仁一張嘴,就要說湯若望離開歐洲很早,甚至都不知道一氧化碳是什么!
但是,一想到中風癱瘓、口不能言的湯若望,竟然要跪在地上受審,他就生出了一股怨恨。
反正湯若望也死了,便算是說了謊話,又有誰知道呢?
阿門!
南懷仁在心里禱告道:為了主的事業,為了主的榮光,灑遍了天下——善意的謊言不算是謊言……
阿門!
自我麻醉之后,南懷仁一臉的堅定:“皇帝陛下,湯主教學富五車,若是他還在,一個小小的一氧化碳,自然能夠提取出來的。”
原來如此!
康熙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笑意。
他自我填補上朱慈炯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朱慈炯不學無術,卻是喜歡西洋人的東西,于是,那個大胡子老頭,將自己一身的本事教給了他!
……
朱慈炯被噶布喇親自看管著,拘禁在一個小黑屋里面。
他嘴角勾起——
狗日的康麻子,幸好老子留了一手,若不然,還不被你掏空了存貨,再給千刀萬剮了!
小樣,跟爺斗,恁還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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