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的聲音,打斷了鰲拜的沉思,他抽了抽鼻子:
“萬歲爺,這是什么味道,奴才怎么覺得有些難受呢?”
康熙輕笑一聲:“是那南懷仁的法子,他說饒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得這氣味長時間的煎熬。
是以,朕就將此獠囚禁與此,然后照著南懷仁的法子,做了這等布局。”
鰲拜踢了踢腳邊的碳爐:“萬歲爺前些時日召見南懷仁,為的就是這個?”
他清楚的記得,法場之事不久,南懷仁就進了宮,探子回報說圣上招他,詢問了一種叫做一氧化碳的東西。
難道就是這個?
噶布喇在一邊幫腔:“鰲中堂不知,此物忒是厲害,饒是那朱慈炯牙關堅硬如鐵,也得如實招來。
這朱明殘黨,便是此人吃不住苦,說出來的。”
鰲拜眉頭微皺:“奴才不懂,為何萬歲爺不將此獠關押起來?”
他想不明白這個,朱慈炯乃是他們的敵人,玄燁為何要放縱此人呢?
康熙心中咯噔一聲,嘴里“哈哈哈”大笑三聲。
他迅速思量對策,頃刻之間,就想到了說辭:
“你卻是不知,此物甚是厲害,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樣,讓人擺脫不得。
放縱此人自由走動,卻又不能出了此間,那心理上的煎熬,更是厲害呢!”
既然是南懷仁的法子,自該有了他的道理,鰲拜點點頭:
“也罷,那就找此人仔細詢問亂黨的消息吧!”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康熙竟然會破壞規則來對付他。
他們對于權勢的包攬,是處在規則之內的,是沒有傷害了大清根基的。
若不然的話,早前的多爾袞,早就一腳踹開福臨,自個兒做了皇帝的。
“鰲中堂,這小子不出來,必然是躲在了某一角落的,不若你我比一比,看誰先將此獠抓出來,何如?”
噶布喇挑釁的看著鰲拜,眼神里的輕蔑之色閃爍。
他父親原本是四輔之首,他的女兒又是大清的皇后,自是勛貴中的首腦人物。
兩人之間是新舊之爭,是新一代政治人物,對于老一代政治人物的沖擊。
噶布喇與鰲拜的矛盾,不可調和……
“哼!”
鰲拜從鼻孔里冷哼一聲:“小子,你還嫩著呢!”
噶布喇哈哈一笑:“莫不是你不敢吧?不若這樣,若是你先找到,我便輸給你三鞭之地!如何?”
“賭就賭,我怕你輸不起!”鰲拜冷哼一聲。
三鞭之地,他拿得出來,噶布喇可就要傷筋動骨了!
鰲拜為什么要弄死蘇克薩哈?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多爾袞掌握的兩白旗,尤其是正白旗,跑馬圈地的時候,圈的土地最多,甚至超過了兩黃旗。
而蘇克薩哈繼承了正白旗之位……
鰲拜針對的是正白旗旗主,不管這個位置上坐的是誰,結果都是一個樣子的!
現在見到同為兩黃旗的噶布喇,竟然愿意將三鞭之地拿來賭博,他自然欣然同意了。
噶布喇拔腿朝著東廂房跑去:“一盞茶的時間,誰先找到誰贏!”
“卑鄙!”
鰲拜怒罵一聲,只得朝著西廂房沖去。
康熙站在庭院里,剛好擋住了養心殿的道路,他只得朝著西廂房而去……
哪知道,他剛剛進入了西廂房,房門便被人直接從外面關閉了!
“玄燁,你要做什么!”
鰲拜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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