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的話語,讓布爾尼皺眉不止。
可不是么!
他們習慣了散漫,習慣了放風箏釣魚戰術,對于使用火槍,的確是不在行。
見到布爾尼的反應,朱慈炯輕笑起來:
“這樣吧!若是你信得過我,或是我派遣人手過來,幫你訓練火槍手,或是你將人手送往我處,我幫你培訓種子,等到他們回來了,再訓練全軍。
這兩個辦法,你挑選一個。”
朱慈炯想起了我兔訓練黑蜀黍……
這一次返回南陽之后,他就要開始訓練新式軍隊了。
若是將這一群羅圈腿漢子,也給訓練成了坦河馬,那就有意思了!
至于會不會反噬……
他只相信一句話,正義在大炮的有效射程之內。
米尼槍口所向,任何部族都變得善歌善舞起來……
這玩意,又沒有什么科技難度。
“兩者一起來吧!”布爾尼笑了起來:“這樣你我都會放心!”
“可以!”朱慈炯點頭:“最起碼清廷是我們的一致敵人!”
清廷和他們兩家都有仇,在干翻清廷之前,他們的利益和目標,都是一致的。
“這是自然!”布爾尼喝干了碗中的酒水,將碗底亮給朱慈炯看。
“你我是天然的盟友,”朱慈炯笑了:“我缺馬匹,你缺火槍、糧食,你我兩人完全可以互補!”
朱慈炯也喝完了碗中酒,將碗底亮給布爾尼看。
草原上的漢子,能喝酒,但是,他們還沒有遇上了方城的男子。
朱慈炯的這具身體,可是在方城那邊被鍛煉出來了。
拼酒,他可不怵。
布爾尼開口道:“喀爾喀公垂布扎,乃是我黃金家族的死忠,西套蒙古那邊,乃是我部舊人,寧夏以北,商路安全我能保證。”
布爾尼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自豪,這都是祖先的榮光啊!
別看他現在混得不如意,但是,正所謂爛船還有三斤釘!
他們黃金家族,想當年也是打到了歐曼吧西海岸的豪杰,草原上又怎么會沒有幾個死忠部落呢!
(蒙古人當年打到了多瑙河。)
“南方也沒事!”朱慈炯笑道:“寧夏過去,就是陜甘的王輔臣所部,他那里通行不難,之后走漢中、竹溪沿漢水一線,倒也能夠保證了安全。”
朱慈炯草草幾筆,畫出了一個大致的形勢圖,將來往路線說給布爾尼聽。
“那如此,我便不多留你了,馬匹,你隨時派人來取就可!”
布爾尼站了起來。
他給了朱慈炯一個熊抱。
布爾尼身上的腥膻味,只熏得朱慈炯想吐。
朱慈炯拱手作別,臨行前,他輕聲道:
“老王爺阿布鼐雖然被囚禁在盛京,但是,只要你手中握著權力,他就性命勿憂。
你所要提防的,倒是清廷固倫。”
“你說固倫公主?”布爾尼大笑起來:“這個你放心就好,固倫已經死了三年了。”
固倫公主乃是皇太極的第二女,她本是嫁給布爾尼伯父,博爾濟吉特·額爾孔果洛額哲為妻的。(林丹汗死后,投降后金那個。)
后來額哲早死,于是,固倫又被額哲兄弟阿布鼐繼承。
早在康熙二年,39歲的固倫就已經去世了。
“你呀,還是對我們草原了解太少了!”布爾尼拍著朱慈炯的肩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