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的娃娃,早已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陳縣令一驚,伸手去拽大麻鴨,哪知道鴨子死不松口,陳勇哀嚎的更厲害了。
他正要打死這大麻鴨,卻聽到朱慈炯的聲音:
“雪人先生,不能松,讓它多咬一會就好了。”
……
陳梅松了手……
若是這個法子沒效,那么他就有了壓未來的張典史的借口!
也罷,那就讓勇兒吃些苦頭……
為了為父的前途,為了咱家的荷包,你就忍著些啊!
……
足足四五斤重的大麻鴨,見獵心喜,它伸長了脖子,使勁啄著雀,脖子一伸一伸的朝回拽,想要將這從所未有的大蚯蚓吞下。
陳勇疼的哇哇直哭,甚至就連李丹也跟著眼淚都出來了:“嗚嗚,我可憐的娃啊!”
……
“噗!”周師爺抹去嘴角茶澤,他面色古怪,忍得很是辛苦。
眼前的一幕,他實在是太想笑了……
說來也是奇怪,不過是一袋煙的功夫,陳勇的雀,就像是漏氣了一般,消腫了一多半。
雖然還要比成年人都大,卻也不像剛才那么嚇人了。
最起碼,雀兒已經不再透明,恢復了幾分血色……
朱慈炯開口道:“好了好了,切記不要洗,讓鴨子的口水留在那,晚上的時候,再咬一次,趕明兒,這腫就消了。”
聽到朱慈炯說夠了,陳梅伸手就去拉扯大麻鴨。
哪知道,這鴨子吃上癮了,竟然死不松口,鴨脖子被扯得筆直,卻始終不肯吐出嘴里的美味。
百無一用是書生!
朱慈炯搖搖頭,走上前,伸手捏著鴨嘴兩側,讓這扁毛畜生松掉了被拽的通紅的雀。
陳梅顧不上感謝,仔細看了又看,發現自家兒子的病,真的好了不少,這才放下了心。
“起點先生,你當真是當世大儒啊!請受雪人夫婦一拜!”
陳梅推了推正在發呆的李丹,對著朱慈炯彎腰道謝。
“啊,哦,哦,”李丹正看著兒子那消腫的雀兒發愣,被丈夫推醒之后,急忙跟著彎腰:“妾身李氏,多謝先生相助!”
“快快起身!”朱慈炯伸手虛扶:“我只是一介閑人罷了,當不得兩位如此。”
陳梅還是堅持著彎腰及地,夫婦兩人再三感謝一番,他才讓李丹進了側室。
“起點先生乃是大才啊,不知可否襄助蔽縣?”
陳梅說的很是誠懇。
自古大儒即大醫,這牛八炯醫術如此厲害,風度也是不凡,若能留在這里幫助他,那么他的政績將再也不會墊底了!
朱慈炯推辭不就,陳梅再請,甚至就連周長青也是挽留,如是三翻之后,朱慈炯只得嘆息一聲:
“雪人兄實在是難為我了,我這閑人野鶴,最是受不得拘束。”
他擺擺手:“罷了,罷了,內鄉弊政,只在縣北諸鄉,縣令若是信得過某,放手讓我施為,一年之內,我會讓該地全額上繳賦稅,三年之內,尊駕當為南陽三十余縣之最!”
……
朱慈炯離開了縣衙,來的時候空手而來,而回去的時候,懷里卻揣著錢糧刑名師爺的印信……
……
天色即晚,伺候陳勇睡下的李丹,手中拿著一條醬色的軟蟲子,嬌滴滴的對陳梅道:
“老爺,此物功效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