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等視他若豕犬,他若是再倒貼上去,那就是狗娘養的了!
“嘖嘖!”
蘇爾達冷笑一聲:“李挺然,本將記得你號萬年吧?”
李挺然趴在地上,不再理會。
蘇爾達也不惱:“這萬年啊……怕是只有刻在冰冷的臭石頭上,才能萬年了吧?”
李挺然唯有喘息……
“哦!”
蘇爾達故作驚呼一聲:“本將想起來了,你們啊,將那個叫做墓志銘!”
“嘖嘖嘖嘖嘖!”
“可真的是一群軟骨頭啊,你看看,本將說將你們打入死牢,你那親家公家……叫啥咧?”
蘇爾達摘掉了頭上的頂戴,撓了撓光溜溜的頭皮:“貌似是白水張?依我看不若叫做茅肆張才好。”
“本將將你們這些頭腦都給打得半死,你們那糞坑里的蛆蟲一樣的族丁,可敢崩一個屁?”
佟圖賴湊上前去,媚笑道:“主子爺,依奴才看啊,那茅肆張啊,怕不是還要送上了重禮,像是一個臭蟲那樣,祈求咱們放了他們家主呢!”
“哈哈哈哈!”
衙門里的一眾旗丁,紛紛大笑起來。
趴在另一邊的張思源,臉色大變,咬牙就要爬起,卻被李挺然用眼神制止了。
自家這位親家公的眼力,他是相信的。
能讓張家賭上了一切去幫助的人,自然沒有辜負張家的可能。
他們不能做無畏的犧牲……
蘇爾達拿起三尺判簽,剔了剔黑黢黢的指甲縫,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本將聽說,若是在一個人指縫里插入竹簽,是能將指甲硬生生崩開的。”
他殘忍的冷笑一聲:“本將還沒有見過呢!”
……
三千健兒,宛若擎天之勁松,聳立在山谷校場之上。
“各連一班,全部出列!”
朱慈炯深吸了一口氣,大吼道。
“蹭蹭蹭!”
三百健兒跨前一步。
“張士平,你帶他們留下!”朱慈炯沉聲道。
“殿下,末將想要上陣殺敵,張氏死于甲申及后罹難者,超過五百之數,末將要報仇!”
張士平年不及冠,還沒有表字。
十六歲的他,嘴邊的胡須剛剛開始發黑。
少年人梗著脖子,第一次違背了朱慈炯的命令。
“留下!”朱慈炯怒吼。
“別以為你的擔子輕,各連一班,都是所部最年少之人,你們留下,是要給老子訓練新兵的!”
“焦三,你他娘給老子招募三千兵丁,讓這群兔崽子給老子訓出一部精兵來,但有一人不及格,老子摘了你的狗頭當球踢!”
朱慈炯雙眼通紅,一貫儒雅的他,粗話連篇。
焦三大急,卻見殿下微微搖頭,他臉色一暗,只得接了命令。
“老八,我留下你,是要你給我帶著新兵倉促訓練之后,給我拿下紫荊關,順帶奪下武關的,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