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朱慈炯輕笑一聲:“莫不是吳保長以為清廷的刀子夠利,孤王手中的都是燒火棍不成?”
那保長名喚鵬舉,雖然只是一個保長,但是,漢王臺是一個大村,村里丁壯超過了百口之數。
甚至,一些小鄉,都拿不出這么多的壯丁。
吳鵬舉只得嘆息一聲:“大王,草民愿意追隨大王左右。”
“甚好!”
朱慈炯輕笑道:“16至20歲的壯丁,吳保長送來十人。”
吳鵬舉只得應了喏。
形勢比人強,他敢不應嗎?
朱慈炯冷眼在眾人臉上掃視著,厲喝道:“莫不是諸位還等著孤王一個個點名不成?”
伴隨著朱慈炯的怒吼,一眾兵丁紛紛抽出了腰刀。
眼見朱慈炯就要來真的,眾人頓時大驚,急忙紛紛跪倒在地,開口表示自己愿意追隨。
裕州乃是人口大地,麾下更是領有縣城。
不過是言語之間,面前的這些人,就為朱慈炯提供了五千精壯男丁。
朱慈炯手指古柘樹,沉聲道:“人活百年,樹活一千,今日諸位當著這千年神樹的面,說的話語可要認!”
他指了指青天:“人在做,天在看,鬼神需敬畏!”
眾人知道朱慈炯這是要他們信守承諾,當即眾人只得紛紛發了毒誓,表示自己不會背叛朱慈炯。
朱慈炯又帶著眾人,到了張騫橋前,仔細對眾人講了一遍張騫出使西域的故事。
講完了之后,他笑道:“諸位焉知這博望侯的故事,不會發生在諸位子弟身上呢?”
眾人連道不敢。
朱慈炯輕笑一聲,卻是開口道:“博望侯的爵位,孤王虛位以待,還請諸位可不要糊弄孤王!”
他翻身上了馬:“諸位鄉梓的子弟,可要在這之中,若不然的話,哼哼!”
朱慈炯丟下一句威脅,轉身帶著兵卒離去。
“鄭老,你看這事怎么辦?”
看著朱慈炯遠去,眾人急忙圍住了券橋鄉的一個鄉老。
此人的侄兒在縣衙里作為衙役班主,因為掌管一縣衙役,是以,在眾人之中的地位最高。
而這一次朱慈炯攻打裕州,此人又剛好外出拘捕一個犯人,如此一來,反倒是錯過了戰爭。
而等到朱慈炯安定了裕州之后,立刻發布告示,州衙里的一應胥吏,只要是遵守他的法度,都可以原任留下的。
鄭擒虎摘下了帽子,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
“諸位,別說我老虎兒沒提醒你們啊,老虎兒我只能一條道跟著這位王爺走了,至于諸位的選擇,我也不害你們,二郎廟那邊的那幾位……”
他森笑一聲,別看剛才他沒有開口,實則他早就通過自己的侄兒,大表了忠心。
甚至,就在他進城之前,就先將腦袋上的兩根辮子給刮了!
他轉身就朝著自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券橋與博望相鄰,從這里去他家只需要一個時辰罷了。
“那邊可是全完了,諸位自己思量清楚!”
鄭擒虎的話語,在秋風下,有些縹緲。
而話語里的意思,卻是讓眾人只覺得如墜冰窟。
“劉頭,你怎么看?”
眾人又轉向了另外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