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牛二娃的話語,張若泰臉色一變:“牛將軍,他們難道還要和我們作對不成?”
身邊這群人的戰斗力有多強,張若泰可是知道的。
若是說攻打大坡崗營寨的時候,那是湊巧,攻打裕州城的時候,那是仰仗的炮火之利。
但是,當他們進城的那一刻,張若泰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訓練有素!
這群人三三一組,一人主近戰,一人主防御,一人主遠攻,硬生生在巷戰中,逼得綠營不得不走出來投降!
牛二娃調整好望遠鏡的倍數,他抽動一粗一細兩根套在一起的套筒,使得鏡片里的圖像,逐漸清晰起來。
“你看看,那墻頭可正在嚴正以待啊!”
墻頭那么多喇叭口外形的長槍,這應該是抬槍了吧!
狗日的打的倒是好主意!
若是他直挺挺的直沖鄉門而去,怕是手下要死傷慘重了。
“一班,二班,三班,你們給我上前,尋找合適位置,端掉他們的槍手!”
牛二娃冷哼一聲。
既然擺明了車馬,那么就準備承受炮火吧!
若是巷戰,這抬槍還真的無解。
這玩意若是打了獨子,能從城東打到城西,若是打了散子,足以封鎖一條巷子。
只可惜這里是山區!
他們手上的燧發槍,可要更加厲害了。
別看燧發槍的射程與火繩槍是一個樣子的,但是,這燧發槍的使用條件,就要比火繩槍寬廣了很多。
況且,燧發槍是可以提前埋伏的。
派走了手下之后,牛二娃特意等待了一會,見到三十名士卒已經運動到位,牛二娃才只身朝著二郎鄉鄉門而去。
他走到了城門外五十丈的位置上站定,扯著嗓子大吼道:
“我是三太子坐下營正,不知那一位是二郎鄉的當家人?”
……
聽得牛二娃的聲音,七叔公捅了捅身邊的那個老者,低聲道:
“娃,你問他有啥事?記住了以我的口吻問。”
他輕咳一聲,揉揉嗓子:“七叔我昨晚吃了些山桔子,今兒嗓子有點上火,咳咳……”
(娃,是方城對于年輕人的稱呼,讀音是wai翹舌音)
滿頭白發的老者,對于這個大輩分的七叔公,絲毫都沒有懷疑,他站了出來:
“我就是,不知道將軍前來有什么事情?”
滿頭白發的老者,絲毫都不知道,看似義軍派出的三十個士兵距離這邊很遠,實際上,他們卻是早已被套入了準星里。
……
“我王派遣的使者,你們竟然敢暗害?”
牛二娃開門見山。
信使一天沒回,自然是兇多吉少了。
他沿途一路追蹤,只是見到馬蹄印一路而來,卻沒有看到絲毫打斗的痕跡。
而能夠悄無聲息的干掉了兩個信使,足以說明了當時的情形。
要么是被人給圍攻了,要么就是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干掉的!
前者他們已經排除,那么信使究竟是在哪里出事的,就顯而易見了。
“七叔,我該怎么回答?”
白頭發老者低頭詢問道。
七叔公眼神瞇起,眼前的人都是江湖老手啊!
這些人竟然就停在了射程之外!
“你誘騙他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