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之行倒是簡單,只要派遣一員大將,手持陛下令符就可,只是這順塔國的事情,陛下那邊是一個什么說法?”
鄭經不知道朱慈炯究竟對于順他那邊的事情,是一個什么心思,若是陛下只是讓摻和順他一地的事情,倒是簡單的很。
就怕陛下在這個時候,插手南洋事務太多!
他正在謀劃著反攻大陸,奪取福建等地,若是將經理全部都牽扯在南洋,卻是與鄭家不利啊!
“陛下的意思,那邊暫時以維持穩定為主,當然讓我們適當敲打一番荷蘭人。”
陳近南開口道:“我看陛下的意思,所圖甚大,這荷蘭怕是要討不得好處了!”
陛下近臣那邊,總是說著當年三寶的事情,怕是這位陛下的眼中,不但有大明天下,更是要與西洋人爭奪一番了!
“荷蘭怕甚?”
鄭經輕笑。
他鄭家不過是依靠著福建一地,都能將荷蘭人趕出去,使得南洋諸國在這一代行商,都不得不購買鄭家的令旗。
只要陛下收復天下,以天下之力,荷蘭等蕃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兩人商量了一番,當即便開始準備起來。
雖然陳近南早已說明,鄭家只需要派遣一員大將,手持大明旗幟,插在順塔國城頭,就足以保證順他不受侵擾。
但是,鄭經卻是準備乘著陛下的注意力放在南洋,好好秀一秀肌肉的!
他父親當年攻克大員,趕走荷蘭人的事情,怕是那些紅毛藩子已經忘記了!
既然如此,就讓他再將鄭家的威名,在南洋一代宣傳一下!
順塔國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只不過,因為前些年鄭家步履艱難,倒是沒有深入其中。
鄭經準備了三天時間,三天后,一只有三十余艘戰船組建從船隊,朝著南洋開去。
船頭上,碩大的明字大旗,正在迎風招展。
鄭經為了順塔國的事情,可是將家族里十分之一的戰船都派遣出來了,甚至,在大員島,更是又動員了一批后備力量。
若是荷蘭人一意孤行,那就在做過一場便是!
鄭家的船只雖然不如荷蘭人裝載的火炮數量多,但是,勝在兵多將廣,船只規模更加龐大,是以,倒也不杵這些紅毛人。
船只在南洋海面上航行,而鄭經卻是并沒有隨行,他正在廈門城主府內,商議著攻克福建的事情。
既然陛下那邊對耿家不感冒,那么不說將耿家趕走了,最起碼卻是要將這些人壓縮一下的!
陳近南已經將陛下的謀劃說給了鄭經,現在距離八月,還有兩個月時間,這兩個月之內,卻是要將耿家盡可能的壓縮一下,若不然,一旦他全力對付長江沿岸,耿家乘虛而入,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分寸還是要把握的。
若是逼急了耿家,與他魚死網破,那就麻煩了!
福建周圍島嶼眾多,海岸曲折,水深浪高,是以很是適合福船航行。
鄭家的船隊,大都是以福船為主來組建的,這些年來,更是以荷蘭船只為模板,很是仿制了一些西洋帆船。
不過,鄭家聚集了一些優秀工匠,這些人將西洋船只上最喜歡使用的三角帆,給換成了華夏獨有的硬式四角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