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在王家燒雞鋪子打了皇帝的事情沒多久便傳遍了大街小巷了,安鄉伯府自是也聽聞到了一些風聲。
不管怎么說,張浩那都是安鄉伯府的人,朝廷若追究的話,整個安鄉伯府都是要被連坐的。
張浩回家,家中那些下人雖還能如早晨那般站定喊上一聲二少爺,但眼中卻帶著些憤然。
至于嗎?這還不是沒怎么著嗎?
再說了他老爹都還沒說什么呢,關他們什么事?
張浩也懶得搭理他們,越過這些人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張浩回了自己房間自然做不到那么沒心沒肺直接睡過去,躺在床榻之上越是深思此事,越有些煩悶。
正煩悶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道腳步聲,片刻功夫有一人直接推門而入。
張浩并未抬頭,直言便道:“滾出去,敲門再進。”
“你給老子滾起來!”
聽這聲音有些耳熟,這不是他老爹的聲音嗎?
張浩一咕嚕從床上翻身坐起,規規矩矩喊道:“父親。”
張景寧虎目瞪著張浩,冷聲道:“某有事與你說,到某書房來。”
在這里說與去書房說不都差不多嗎?為什么偏生要去書房呢?
張浩哪敢多言,亦步亦趨的便跟著張景寧一道去了其書房。
進了書房,張浩便眼巴巴的主動問道:“父親常在陛下身邊,不知陛下是否真原諒了白日那事?”
張浩言語才落,張景寧臉上的怒意更甚了,也沒回復張浩,怒氣沖沖的質問道:“老子求這個求那個好不容易給你謀來了個差事,你不好生做你的小旗,去王家燒雞鋪子作甚?”
謊言很難打動人,張浩決定實話實說了。
他情真意切,也別真誠的道:“東直門有個從大同左衛過來的老兵,兒子想與之討學些本事,也好為父親增光,可那老兵脾氣不好,要兒子拿了王家燒雞和孫家陳酒拜了師才肯教兒子,還給兒子規定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兒子怕那老兵反悔,一時著急,其實說來,今日那事著實也不是兒子的錯,那伙計本來就是把最后一只燒雞賣給兒子的,是陛下半路截胡。”
這個理由還算充分,張景寧臉上的怒意淡了幾分,但依舊板著臉,沉聲回答了張浩的問題,道:“回宮之后,劉瑾倒是多次向陛下說要嚴懲于你,陛下對之卻并未作多言,某看此事結果應是不會太壞,不過,陛下即便不懲處你,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會輕易罷休的,不得不防的,某這幾日多找找關系,盡可能化解了此事,你安生些,莫要再惹麻煩。”
他這老爹倒也真的挺不錯的啊,為何原主的記憶皆都是對他這老爹的懼意呢?
嗯,實在是想不明白。
“多謝父親,給父親添麻煩了。”張浩拱手致謝。
張景寧面無表情的應道:“老子寧愿給你求人解決麻煩,也不愿看到你以前那般窩窩囊囊給老子丟人,行了,回去吧!”
這也就是朱厚照不追究了,朱厚照若追究,他們父子現在恐怕就要到牢里對話了,那樣的話,他這老爹喜歡的恐就變成是以前的他了。
突然間的變化,張景寧雖并沒有任何懷疑,張浩覺著他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解釋的多了,往后他在表現出與原主迥異的興趣愛好之時也不會再被人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