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何事,至于要把內伺打發走?
張浩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了,感覺用了許久才等到殿中的內伺全都走干凈。
在最后一個內伺退出并把們掩上之時,張浩便主動開了口,道:“陛下...”
朱厚照或許是已經猜出謝至要說的內容,直接抬手打斷,命道:“你先把在東直門表演的那個戲法,再給朕弄一遍。”
什么?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要看一個戲法表演?
早說嘛,害得他白擔心了那么久。
張浩臉上終于帶起了些真誠的笑容,欣喜應道:“臣遵旨!”
隨即,張浩便找來了軟塌處矮桌上的茶杯,又從自己身上找來幾枚銅板,照著東直門前所演示的那般又演示了一遍。
演示之后,朱厚照并未稱賀,而是從張浩手中接過茶杯和銅板,自己親自動手演示起來。
朱厚照那家伙還真就是個天才。
算上東直門的那次,他不過就只瞧過張浩的兩次表演,竟能輕松就看出其中的訣竅所在。
怎么藏錢,怎么放錢,一絲都不差。
演示之后,朱厚照微微一笑,問道:“朕做的沒錯吧?”
不說本來就沒什么問題,即便是有錯,張浩也不能說的。
“沒問題,陛下演示的近乎完美,找不到絲毫瑕疵,東直門那幾個兵丁練習了一日還不足陛下的十之一分,陛下能這么一會功夫便學會,果真厲害。”
該拍馬屁的時候那就得拍。
聽到張浩的稱贊,朱厚照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問道:“還有嗎?再來演示一個。”
還來?
幸好,張浩前世的時候多學了幾個,用來應付一下朱厚照應該是不難的。
緊接著,謝至便當著朱厚照的面表演了喉嚨吞錢的那個。
這個比空碗生錢的那個要難上一些,對手速的考驗更強,需要多加練習,才不會被觀看者看出來。
朱厚照卻是試了幾次后便又能夠獨立操作了。
之后,應朱厚照的要求,張浩又接連演示了幾個。
每次朱厚照都能夠在練習幾遍之后,完成表演。
在不知不覺中已是過了一個多時辰,朱厚照打了個哈欠,終于開口道:“好了,就到這里吧,朕先練著這些,等下次有機會,朕再找你請教。”
說著,便有些疑惑的出口問道:“朕還有一個問題,你的拳腳毫無章法,又軟綿無力,到底是如何取勝于朕的?”
說好的不提,這怎么還提?
再者說來,他那不講任何規則的取勝怎能擺在臺面上多言。
想了一下,張浩只能是含含糊糊的回道:“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有時候毫無章法的拳腳反而更能取勝。”
這個回答也不知曉朱厚照是否滿意,反正是沒多言,直接朝外面喊了一嗓子,道:“來人!”
干什么?張浩一驚!
不是說好不再追究了嗎?
站在張浩身旁的朱厚照大概是瞧見了他的變化,有些奚笑的道:“張小旗莫要擔憂,朕說話算話,白日的事情朕說不再追究,便永遠不會再追究。”
說的這么真誠。
這下可是真不追究了?
張浩心下興奮,道:“陛下寬宏,是臣小肚雞腸了。”
話音才落,劉瑾朝外面走了進來,拱手道:“陛下!”
朱厚照臉上的笑意不見,沉聲道:“把張小旗送回家去,這次定要把張小旗送回安鄉伯府。”
劉瑾瞅了一眼張浩,沖著朱厚照笑嘻嘻的回道:“奴婢遵旨,奴婢一定把張小旗送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