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之前,張浩心里還帶著些忐忑,在見了朱厚照一面后,心底的那塊大石頭便徹底拿下來了。
現在的他感覺自己無比輕松,渾身上下長滿了使不完的勁兒。
真是沒想到,朱厚照那家伙說話還挺算話,說不追究還真就不追究了。
回家的路上,張浩嘴中哼著歌,笑嘻嘻的沖著一旁的劉瑾詢問道:“劉公公肚子好了?”
張浩與朱厚照在殿中研究戲法那么久,劉瑾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去詢問那些在張浩進殿之后被朱厚照趕出來的內伺,張浩剛進入殿時又沒有否有失禮的地方,而朱厚照對張浩又是否有所怪罪。
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之后,劉瑾心情自然就不好了。
黑著臉的劉瑾,在對張浩的詢問之后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終于回道:“嗯,好了,好些了...”
這明顯就是敷衍。
張浩臉色一變,鄭重其是地叮囑道:“劉公公當好生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劉公公若是有個病了災了的,又有誰能如劉公公這般盡心照顧陛下呢!”
張浩他發自內心的不希望劉瑾現在就掛掉的。
畢竟他若是想要強大,還是需要劉瑾這樣的反派當磨刀石的。
不管怎么說,張浩說這話也算是出于好心的,哪成想劉瑾那死太監自己心術不正,別人好心他都能當成驢肝肺。
對張浩的好心語氣特別不善,態度極為惡劣的回道:“咱家這身子骨康健的很,能照顧了陛下,不用誰來替,張小旗操心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這不是隨便聊聊嗎?正常人聽到他這話,即便是敷衍也當說句感謝的話嗎?
你身子骨康健,還動不動就跑肚拉稀?
瞧著劉瑾黑著臉,滿是別扭的樣子,張浩突然有種想要逗一下他的想法。
張浩臉上帶起疑惑,一臉傻乎乎的問道:“劉公公身體康健,怎還能突然肚子痛想去如廁呢?劉公公啊,聽某一句勸,莫要病急諱醫,有病還得去瞧的,可千萬不能耽擱了。”
有病就去瞧,多簡單的一件事兒。
就光聽張浩這句話也沒什么毛病,劉瑾卻是沒好氣的吐出一句,道:“誰病疾諱醫了?咱家壓根就沒病,瞧什么病?”
“什么?沒病?”張浩驚呼,喊道:“那劉公公怎么突然要去如廁?莫不是...”
張浩在最后一句停頓下來,一副恍然大悟,知曉你秘密的表情盯著劉瑾瞧。
“什么啊?”劉瑾心里有鬼,不敢直視張浩,問了一句快步往前走去。
張浩也不罷休,追在劉瑾身后,打破砂鍋問到底,道:“莫非是劉公公犯了什么錯,不敢去見陛下了?”
劉瑾震驚于張浩的腦洞,有些無語。
張浩卻是一副覺著自己猜對了的表情,手搭在劉瑾的肩膀上,拍著胸脯,道:“早說嘛,某現在與陛下也算熟了,你若早說的話,某還可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求情,這樣吧,明天,明天某還來為陛下送燒雞...”
張浩話還未說完,劉瑾一把甩開了張浩的手,帶著厭惡,想要快速解決了張浩的,直接回道:“咱家與陛下比你熟,用不著你去求情,實話與你說吧,咱家肚子疼是裝的,就是想讓你自個進去在陛下面前失禮,好讓陛下懲處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