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之后,張浩自知自己有些失禮,笑了笑,又道:“那該恭喜劉公公的。”
谷大用嫉妒之中夾著些不忿,出口道:“劉瑾那狗東西,總是喜歡花言巧語蒙騙陛下,張百戶,依咱家看,陛下對你也頗為青昧,有一段時間了,閑來無聊便會鼓搗你的戲法,有一次還說,要再找你學戲法的。”
看來,他選擇戲法上位還真算是明智的選擇。
張浩心中正得意,只聽得谷大用又道:“張百戶你是不知道,劉瑾那狗東西有多狹隘,他怕張百戶得陛下重用,竟攛掇陛下從京中再找個變戲法的,幸好陛下英明睿智,沒有應允。”
這狗東西,竟還拆臺。
張浩心中把劉瑾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卻依舊笑嘻嘻地道:“我所學畢竟有限,能教陛下的也不多。”
說了這些,也到了奉天殿旁邊暖閣處。
上一次,張浩被他老爹帶來見朱厚照的時候也是在這里。
到了暖閣門外,谷大用恢復了正色,道:“咱家欠著張百戶一個恩,才與張百戶說這么多,如何抉擇,張百戶自己看著辦吧。”
別以為,他不知曉谷大用與他說這么多的用意是什么,不就是想讓他與劉瑾杠上,然后他自個兒坐收漁翁之利嗎?
對谷大用所言,張浩微微一笑,頗為真誠的拱手應道:“多謝谷公公,某心里有數。”
該說的都說了,谷大用也不再多言,道:“在此稍后,咱家去通報陛下。”
張浩也是朱厚照同意進來的,因而谷大用進去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把他宣了進去。
進入暖閣,朱厚照懶散地靠在軟塌處,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太好。
瞅著朱厚照這樣,張浩立馬小心謹慎了不少。
那家伙不知與誰生氣,可千萬別撞到槍口上。
“陛下,臣來是想說,昨日紅陽教一個自稱慧遠的護法來刺殺臣了,緝捕紅陽教之事是否有些不太順利?”
朱厚照就是那種直來直去之人,在他面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最好,搞那種花里胡哨的東西,反而會適得其反。
提起這個事情,朱厚照臉上明顯有了幾分慍怒。
但卻是很快平靜了下來,不快地道:“錦衣衛那群笨蛋,這么久了,除了在段家村抓了幾個所謂的骨干,其他任何眉目都沒有。”
怪不得呢?
怪不得紅陽教還有心思來刺殺他,原來是錦衣衛根本傷不了人家分毫、
頓了片刻,張浩斬釘截鐵開口道:“陛下,要不讓臣試試?”
張浩出言,朱厚照有些驚詫,須臾后,出言問道:“試什么?抓紅陽教?”
錦衣衛都抓不到,五城兵馬司就想抓人?
朱厚照不確信顯而易見,張浩回道:“是,臣試著看看,反正錦衣衛抓了這么久也沒起色。”
不知朱厚照是被張浩膽氣,還是誠意打動的。
反正,最后竟是答應了下來,手拍在了案牘上,道:“好,此事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