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也不算著急,張浩也并未去尋他老爹走后門,而直接在宮門外報上了自己名號,等著一步步往上通傳。
要說他不過只是一個區區百戶,本是沒有求見皇帝資格的。
只不過因他上次擅闖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不少人都知他救駕有功,是陛下親封的百戶,盡管以前名聲雖不怎樣,但就這一個親封或許就可有一飛沖天的可能。
既有可能,那便值得一賭。
自然,這些人給張浩面子絕非因他老爹,只要知曉安鄉伯的,便肯定會知曉,安鄉伯對府上那個庶子可是不待見的很,若是可能的話,都想與之脫離父子關系,想以靠上張浩而攀上安鄉伯,還是趁早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大概等了半個多時辰,張浩才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由遠及近而來。
此人雖為熟悉,卻是意料之外的。
谷大用在劉瑾還活躍在朱厚照身邊之時,應當是沒什么機會嶄露頭角的,今日朱厚照怎讓他來迎接了?
就在張浩詫異之時,谷大用已經走了過來,得體一笑,道:“張百戶,陛下讓咱家接你進去。”
雖有詫異,但也不能失了禮數。
張浩禮貌回之一笑,拱手應道:“多謝谷公公。”
有谷大用帶朱厚照口諭出來,門口的侍衛自是也不會再做阻攔。
跟著谷大用進了宮城,張浩才帶著好奇,打問道:“劉公公呢?往常陛下有事都是安排他去做的,今日怎不見他。”
張浩好奇之外也有戒備,他知曉劉瑾是他目前所得罪之人中最大的一個勁敵,他要時時刻刻知曉劉瑾已發展到哪一步了。
一旦劉瑾到了能夠呼風喚雨的高度,那他可就死定了。
對張浩的詢問,谷大用臉上有了些不高興,道:“怎么?咱家出來接就不成了?”
這狗東西,真能往歪處想,他有這么說嗎?
張浩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忙擺手道:“谷公公莫要誤會,我也只是好奇劉公公去做何事了,完全沒有區別看待谷公公和劉公公,其實說句實話,我還是喜歡谷公公,谷公公平易近人,劉公公陰惻惻的,我或許是膽小,看到劉公公總是有些害怕。”
谷大用常在朱厚照身邊,若能收買到他,往后他在與劉瑾斗法之時或許還能夠派上用場的。
張浩這個解釋讓谷大用很是高興,滿臉堆笑,笑呵呵地回道:“張百戶這嘴跟抹了蜜似的,咱家喜歡,劉瑾那狗東西,奉陛下旨意清查宮中紅陽教余黨去了,這幾日每日都忙著在抓人。”
這個事情表面看起來好像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實則對自身積累人脈卻是大有裨益的。
有的人怕被扣上紅陽教余黨的帽子,那便不得不討好劉瑾。
如此一來,劉瑾的人脈不也就拓寬了嗎?
張浩沉默不言,谷大用繼而又憤憤不平地道:“為了方便他行事,陛下還升他做了內宮監的大太監。”
“什么?”沉默不言的張浩,聽了谷大用此言隨即脫口大呼道。
這就當內宮監大太監了?
這內宮監大太監管的可是宮中所有內伺的吃喝拉撒,賞罰任用。
抓牢了內宮監,飛躍朝中中樞,掌司禮監和東廠也就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