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自娛自樂又是一回事啊。
這小兔崽子。
呂三暗罵一聲,沖著呂壯抄起鞋底子,道:“滾,老子還不知道,用你說。”
呂壯猴精猴精的,惹急了自己老爹,卻是藏在了安大茂身邊,特別乖巧地道:“大茂叔,我來幫你。”
呂三剛才沖安大茂得意完,面對拆了自己老爹臺的呂壯自然是喜愛的不得了,一把抱起呂壯,笑著道:“來,我教你怎么弄,好好學,往后定比你爹有出息。”
呂壯抓著安大茂的衣角,老氣橫秋地道:“這個我一早就知曉了,就我爹那樣的...唉...”
一聲嘆氣,讓呂三火氣更甚。
張浩幸災樂禍,拉著呂三便走,道:“快走吧,錦衣衛那狠辣手段,進去就得脫一陳皮,去晚了,喜子爹就沒賣命。”
被張浩拉著,呂三抬手指了指正沖他做鬼臉的呂壯,喊道:“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自家兒子,火氣消了也不會真動手打死。
等呂三走上一趟回來,沒了火氣,自然也就不了不了之。
再者說來,呂三若真揍過呂壯,呂壯他可不敢這般惹呂三生氣的。
從呂家溝出來,三人便直奔百戶所而去。
到了百戶所,張浩便立即召集了人手。
當然召集的都是他在東直門提拔上來的元老。
他所安排接替袁唯的那個總旗,現在手下親信也有二十余人了。
“郭平,帶上人,咱去北鎮撫司。”
郭平對張浩的吩咐不做任何質疑,隨之回道:“是,百戶。”
很快,一群人將近三十人浩浩蕩蕩出現在了北鎮撫司。
“去,砸門。”張浩吩咐道。
張浩他去了呂家溝,又去了百戶所,朱厚照的旨意,即便沒到也應該快到了。
張浩吩咐之后,呂三不管三七二十一,主動上前走了上去。
才剛靠近,北鎮撫司門外的兩個守衛便一臉警惕的抽刀,虎視眈眈地道:“爾等何人,竟敢在此撒野?還不快退下。”
錦衣衛從太祖所創到現在,雖說中間被裁撤過一段時間,但只要錦衣衛存在之時,那便會讓臣民聞風喪膽。
能做到這些,那自然與錦衣衛受寵程度有關。
既然受寵,那飛揚跋扈也便是肯定的。
對于身著普通甲胄的兵丁,這兩個守衛自是猖狂的很。
“這乃五城兵馬司巡視東城...”
呂三一長串的官名還沒報完,其中一守衛便滿是輕蔑地道:“五城兵馬司是何物竟也敢來此撒野,也不看看此事是何地?”
雖然罵的是五城兵馬司是什么東西,但也是在呂三自報家門之后罵的,那罵的可就是他了。
張浩從兵丁當中走上前去,飛起一巴掌打了過去,罵道:“你有是何物,竟敢口出狂言?”
被打一巴掌,那守衛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還未動手,張浩便氣勢如虹地命道:“都罵到你們頭上了,還愣著作甚,揍他娘的。”
罵的是五城兵馬司,而他們又在五城兵馬司當差,那可不就連他們都罵了嗎?
張浩氣勢足,下面的兵丁便有了勇氣。
三十幾人打兩個錦衣衛守衛也不是太大難事,很快,兩人便被打趴下了。
當然,張浩若非領了朱厚照接受清查紅陽教的旨意,可不敢帶人來錦衣衛鬧事。
畢竟,他才剛起步,翅膀還稚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