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銀子,張浩當場便遞給了郭平,頗為大氣地一揮手,道:“給兄弟們分分,不太多,每人也就分的一兩而已。”
明明是張浩這些人找上門來的,最后卻是他們拿到了賠償,這叫什么事啊?
跟著石文義的幾個校尉,眼神帶著羨慕,臉上皆都是酸溜溜的表情。
相比較他們的,拿了銀子的五成兵馬司兵丁卻顯得興奮許多了,每有一人收到銀子,皆都會興奮的高呼一聲,“謝百戶。”
這聲謝百戶可是深深扎在了他們心中,他們錦衣衛何時吃過這么大的虧?
瞅著那些錦衣衛臉上的表情,張浩笑的很開心,每有兵丁道謝,便都不厭其煩的揮手表示知曉。
別人道謝,自己若不搭理,那就是不禮貌。
在不到三十聲的感謝之后,凡是參與了兵丁全都拿到了銀子。
分發完了銀子,郭平便帶著剩下的幾兩遞到張浩面前,道:“百戶,這是剩下的。”
張浩他現在雖說自己還未掙到銀子,這些銀子所使的銀子都是從家里拿的,但就這區區幾兩銀子還犯不著他收到腰包的。
漫不經心瞅了一眼郭平遞過來的銀子,擺擺手,道:“剩下的喊兄弟們去吃酒吧,我也沒傷著就不拿了。”
每人拿了一輛銀子,剩下的還能拿去喝酒,這還讓不讓人活。
一直盯著張浩他們的石文義,黑著臉,語氣當中帶著憤恨,站在老遠喊道:“張百戶,還不快把紅陽教的那些余黨都提走。”
用你說,他來不就是要提人嗎?
張浩態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冷然道:“知道了。”
應過之后,一旁的牟斌又安排道:“石同知,你辦理一下交接,把人移交給張百戶吧。”
人是錦衣衛收押進來的,張浩要把人提走,當然是需要弄些手續的,不然的話,人若是在張浩這里跑了,那到底是誰的過錯,可就說不明白了。
有了朱厚照的旨意,繞是誰也說不出什么來,石文義雖有不快,卻也只能是應了下來,道:“是,指揮使,屬下馬上去辦。”
把此事交給石文義之后,牟斌并未跟著石文義和張浩再去牢房。
牟斌這人就是太老實,不知道石文義虎視眈眈盯著他的位置嗎?也不說防備著些,若他在劉瑾沒發達起來的時候,便干掉石文義,那他雖還是避免不了被劉瑾逼走的結局,但接替他的人就絕不會是石文義了。
很快,張浩等人便跟著石文義到了關押著紅陽教余黨的牢房。
到了牢房先見到的是今日才抓進來的段鴻喜老爹段寧等人。
段寧已被用了刑,身上也挨了鞭子,一見到張浩和自家兒子出現,立馬便哭哭啼啼地哭訴道:“百戶,喜子,你們快與他們說說,慧通的事,我真就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紅陽教所謂的老巢在哪里,自加入紅陽教一來,我見到慧通不過兩三次而已...”
段寧解釋的這些無不是更顯而易見地在說明錦衣衛抓了那幾個慧通面前所謂的紅人五六日時間根本沒從他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從這個事情來看,堂堂的錦衣衛也不過如此嘛!
在段寧解釋一大堆之時,張浩率先走上前解開了段寧身上的繩結,安慰道:“段伯受苦了,現在紅陽教已移交給我們百戶所了,紅陽教很快便會被清剿掉的,清剿了紅陽教,此事便也就過去了,沒人再會為難段伯的。”
張浩這話本是為安慰段寧的,豈料卻是被石文義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