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義語氣之中滿是嘲諷,不屑開口道:“我錦衣衛都查不明白的事情,就你一個區區五城兵馬司的百戶所還想查明白?天方夜譚罷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怎么再把這個燙手山芋還給我錦衣衛。”
這是瞧不起誰呢?
張浩抬腳走至石文義跟前,轉身沖著手下兵丁,道:“兄弟們,石同知說我們要把清查紅陽教的事情砸手里了,你們說我們要不要爭口氣?”
這些兵丁單獨對上錦衣衛或許會心存畏懼,但現在有張浩為他們出這個頭,他們的底氣可就足了很多,氣勢十足地道:“要,要,要...”
兵丁回答的氣勢倒是挺足,但石文義表情依舊輕蔑,不屑道:“張百戶,莫要風大閃了舌頭。”
這還不信?你錦衣衛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別人就做不到。
張浩嘿嘿一笑,也不再解釋,信心十足地道:“石同知拭目以待吧,喜子,你再去找些松香來。”
段鴻喜領命離開后,張浩轉而才道:“想要探查紅陽教老巢在何處,還得是從段齊父子那里著手,只有他與那慧通接觸最多,其他人不過只是上當受騙罷了,這些人知曉的怕也就是老母,神光和慧通護法了。”
張浩說的完全就是實情,一旁的段寧聽聞,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是是是,除了這些我真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對其深信不疑。
張浩不再多言,招呼郭平安排幾人先把今日才抓來的段寧幾人送回了家。
這幾人也受了傷,還是回去養著吧。
就段寧這幾人一問三不知,留下他們不過也是累贅罷了。
送走段寧一會功夫后段鴻喜也回來了。
拿了松香后,張浩直接問道:“石同知,段齊父子呢?”
石文義直到現在依舊認定,他錦衣衛都審訊不動的人,其他人也絕對不可能完成,因而對張浩的問題,立馬便把他帶到了段齊父子所在的牢房。
他還等著看張浩笑話,當然是得快些帶過去。
關押段齊父子的牢房明顯要比剛才那間更為陰冷,守備也比剛才嚴苛了不少,從里到外都有人巡邏值守。
看來,能關押在這里的要不身份不低,要不所犯之罪不小。
“段齊....”張浩喊了一聲。
柴草上渾身遍體鱗傷之人除了呼吸變重之外再沒有絲毫回應。
張浩也不在意,繼續又道:“多余的我也不說了,現在我說紅陽教的任何不是,你恐都覺這是污蔑,你先看點東西,看過之后再說。”
說著,便吩咐段鴻喜直接點燃了松香。
這次,張浩并沒有把松香倒在任何人身旁,而是就讓他在盆里盡情燃燒。
牢房的空間本身就頗為狹小,隨著松香的燃燒,整間牢房都充斥在斑斕的光芒當中。
因為牢房狹小,能跟著進來的就只有區區四五人,也都是領頭的,那些無法擠進來的普通兵丁校尉也只能趴在門上帶著呆滯的盯著屋子里斑斕的光芒瞧。
張浩也并未急著開口,靜靜的等待松香燒盡,牢房里的光芒漸漸熄滅才慢慢開了口,道:“段齊,瞧到了吧,所謂神光便是這般產生的,每次神光獻身都會有這樣的松香味吧?至于那能長高的神像,那也不過是利用豆子發芽頂高的而已,那事情一時半會也顯現不出來,你可去問當時見到此現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