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之策的關鍵還得是自己少說話,讓對方多說話,就呂三那樣的,人還沒說呢,他就得蹦出十句出去,帶著他也只能是壞事。
被張浩強制留在院子,呂三悶悶不樂,喊道:“百戶,你若不忍下手屬下可以代勞。”
張浩也懶得搭理他,他愛怎么以為就怎么以為去吧。
從何應那里出來,張浩首先去了慧通護法那里。
說來,張浩也得是感謝慧通護法的,若不是他,張浩能拿到救駕之功。
救駕之功,朱厚照雖沒說什么,但只這么一個救駕便完全化解了在王家燒雞鋪子的那件尷尬之事。
往后他再抱朱厚照大腿,便也順當了許多。
一進慧通房間,張浩便拱拱手,笑嘻嘻的喊了聲,“慧通護法。”
慧通眼睛噴火,有種咬張浩一口的沖動。
張浩淡然,緊走幾步,走至慧通面前,滿是震驚地道:“幾日不見,慧通護法身上這傷勢怎多了這么多?誰打的,慧通護法大膽說,某去給你報仇。”
這明明是好心啊,怎感覺慧通這臉更黑了。
“滾,任殺任剮隨便你。”慧通硬氣到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愿再說。
“別啊,慧通護法,咱好不容易又見了,聊聊啊,你叫慧通,還有個叫慧遠的,你們是師兄弟?誰排大,誰排次啊,對了,我們進來的,還有兩位,那兩位也是慧字輩的?”
張浩問了一大堆,慧通一個字都沒說。
不說就不說吧,還有三個人呢,總能問出來些什么。
其實張浩也不指望能從慧通這里得出些什么消息來,畢竟現在慧通把張浩都快恨死了,又怎能告知張浩些事情。
從慧通那里出來,張浩直接去了慧遠那里。
打過照面的只有慧通和慧遠了,慧通那里沒得到消息,也便只能去慧遠那里了。
見到慧遠,張浩依舊笑嘻嘻的打了聲招呼,招呼之后,便道:“慧遠護法刀法精深,自上次交過手后,我一直都期待著再次與慧遠護法交手,可惜卻是一直未找到機會。
有一個事情我一直沒等搞明白,慧遠護法有那么高深的刀法,為何段家村聯絡之事要交給慧通護法啊,若非慧通護法未能仔細甄別,我其實真就不會立下這么大一驚天之功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慧通和慧遠同屬護法,必然就有高低上下之分,既有高低,那便就會有爭奪。
張浩本想試試看,沒想到慧遠卻是脫口而出,道:“那草包,若非他有個本家兄弟在宮中做內伺,能在宮中聯系到一些內伺,教主又怎會讓他去做這個事情。”
看來,慧通和慧遠還真就存有矛盾的。
慧遠此言一出,張浩就如平日里聊天那般,嘆道:“就說嘛,慧遠護法你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強于慧通護法太多了,何教主看起來也并非那種識人不明之人,又怎么讓他去做那個事情,不知這個那個內伺叫何名?在哪里任職?”
既然已經快要有眉目了,也便值得再加一把火。
張浩問題一出,慧遠并未馬上回答。
張浩隨即又問道:“慧遠護法不知?是何教主不告知,還是慧通護法不告知,這是不信任啊...”
張浩的問題還未說完,慧通便梗著脖子道:“誰說我不知,鐘五,就在御馬監。”
知道了名字,知道了衙門,想要出人來那可就容易了。
知曉這些后,張浩并未遲疑,立即起身,道:“多謝慧遠護法了,你們把人看好,我馬上進宮。”
慧遠說慧通是草包,他怕才是那個最大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