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走了,在處理紅陽教之事上張浩也能放開手腳了。
朱厚照才剛一走,張浩便吩咐道:“來啊,把他們五人分別關押起來。”
那五個不同于普通弟子之人一看就是首腦,想要全面清查還得是從他們這里著手才是。
自然,與這些首腦接觸之人都是張浩帶出來的人。
不管怎么說,兵馬司的那三十幾人比金吾衛的人更值得取信。
張浩吩咐之后,郭平很快便組織人手把五人分別關到了五個房間。
在五人被關好之后,張浩先去見了那個越墻準備逃跑之人。
此人在關鍵時候還能有機會攜帶那么多貴重東西逃跑,身份肯定不同于那四人。
見到此人,張浩微微一笑,問道:“別的暫且不說,可否自先報一下姓名。”
若連姓名都問不出來,其余一切也不過是妄談。
此人被綁縛在椅子上,依舊披頭散發,卻還如一只驕傲的大公雞,沾沾自喜的回道:“本教乃紅陽教主何應,爾等小兒竟敢辱我教門,欺我弟子,不怕老母降罪責罰嗎?”
老母是否真的存在,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張浩拱手應道:“原來是何教主,失敬失敬,敢問何教主老母在哪?”
段寧不是說過,段齊曾見過轉世的無生老母,現在他們清剿了紅陽教老曹,就連教主都被抓住,卻是并未見見到所謂的無生老母,何應既然提到,正好借此機會詢問一下。
卻是不成想何應滑頭的很,竟是云里霧里地回道:“在我輩心中。”
瞧何應這樣,那所謂的轉世老母八成也是騙人的。
既不是實際存在那又如何奢求以他一句話便降罪于人。
張浩笑了笑,道:“何教主的意思是說,老母降罪以何教主想法而決定,豈不是說何教主想降罪于誰,那便降罪于誰了,敢問何教主這個標準是何?”
何應平日里便以此忽悠人,時間久了,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假了。
對張浩打趣的問題,竟是一本正經地回道:“如爾等傾覆我紅陽教定當是要下無間地獄的。”
張浩雖無那些信仰,卻也心存敬畏,但對何應所言的卻是一點兒不信,嘿嘿一笑,道:“是嗎?哪家修行也不敢說舍棄一切財物辟谷七日便能去往極樂世界,若這般簡單便能得道,那極樂世界又何成極樂世界?”
再說這些已是無益,張浩換了個話題,又道:“何教主不妨說說,除卻這里這些,可還有其他同黨?宮中內伺還有多少紅陽教余黨?”
這個問題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劉瑾雖說從內伺中抓了不少所謂的紅陽余黨,但這些人當中又有多少是真的,那恐只有天知道。
不管劉瑾怎么做,張浩都務必得盡最大努力把這些余黨清查干凈,萬一有那么一個兩個漏網之魚再搞個行刺,一旦被其得逞,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對于這個問題,何應不再肯定開口,漫不經心地回道:“你既有本事你自己去查便是,本教雖死,正德小兒也將終有一日為本教陪葬,你等這些鷹犬爪牙也將不得好死。”
何應明顯不會回答了,張浩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離開了他這里。
剛從何應房間出來,被留在門外的呂三便追了出來,眼巴巴地詢問道:“百戶,怎樣?”
未等張浩回答,呂三便又急吼吼地道:“百戶,你就是太仁慈了,用些刑,他們不招也得招。”
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不是不行,但卻并不是最妥善的。
若論罪妥善的方法,那還得是攻心之策。
這攻心之策,不管用在哪里都是上上策。
對呂三的建議,張浩也未有任何表示,只板著臉應道:“你在外面等著便是,莫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