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新的兒子關安很快被秘密押往了北鎮撫司。
關安帶著幾分吊兒郎當,剛開始還硬氣的很,才剛被下詔獄,便尿了褲子。
張浩也不管這些,開頭第一句話,便是問道:“你父為何要刺殺陛下?”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關安雖尿了褲子卻也沒胡亂說話,回道:“還不是你爹給我爹下的命令,我爹不過是一小小千戶,如何能有那么大的膽子,我爹本是不愿做的,奈何你爹威逼利誘,我爹念著你爹的恩情這才答應了下來。”
怕就怕關安不知關新的事情。
關安能這么說,可見他是知曉幾分此事真相的,這倒也好辦了!
張浩神色冷冽,怒道:“你當我傻,我父親即便真要刺殺陛下,怎會用我大兄的火銃?看來不動重刑你是不會開口了,來啊,既然來了我錦衣衛,那便先嘗嘗我錦衣衛的十八般刑具,不然出去怎好意思說到過我錦衣衛。”
關安若不怕這些東西,再進入錦衣衛的時候就不會尿褲子了。
雖怕,但還帶著幾分怯懦,威脅起了張浩,道:“你若把我放了,我定不多言一個字,今日你要不打死我,不然的話,我便把你爹是如何指使我爹的事情告于陛下,要死大家便一塊死!”
他還怕一個威脅?
張浩帶著幾分不屑,一笑道:“好啊,我等著!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很快,有獄卒便動用了鞭子。
這玩意在所有的牢房都有,在詔獄中自然不過是熱身的存在罷了。
“嗯,就先用鞭子給關安兄弟熱熱身,你們幾個把其他的家伙什都擺出來,讓關安兄弟好生瞧瞧!”
在其他獄卒擺出刑具之時,手拿鞭子的獄卒便沖著關安招呼了上去。
一鞭子打下去,立即便顯現出了一條血痕,同時整個牢房也充斥起關安鬼哭狼嚎的嚎叫來。
“張浩,我爹跟著你爹忠心耿耿,你如此待,我爹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時候還搬出他爹,典型的外強中干。
張浩坐在椅子上,搖曳的燈光照耀在其身上顯得忽明忽暗。
“好啊,我等著,你爹若來了,我倒要問問他,我父有何對不起他之處,他要以此手段陷害我張家。”
“別客氣,給我往死里打,打死不論!”
嚎叫這聲充斥著耳膜,張浩面若寒霜絲毫不為所動。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關安身上,想洗脫刺殺朱厚照的嫌疑,也便只能從此方面著手了。
“指揮使,他暈了。”
就說怎沒有嚎叫之聲了。
這才幾炷香的功夫就暈,這也太弱了。
張浩起身走至關安身旁瞧了一眼,也沒心思再等下去了,吩咐道:“把握著些分寸,莫要把他直接搞死,務必想辦法把他口中的消息問出來。”
這些獄卒知曉關安的重要性,隨即應道:“指揮使只管放心,到了詔獄便沒有不開口的,只是這關安太弱恐不能不斷用刑,需多浪費些時間。”
那么久都已經等了,又豈會著急著一時半會。
張浩點頭應道:“嗯,不著急,慢慢來!”
當日晚上,張浩正吃完飯,馬永成卻出現在了錦衣衛。
錦衣衛與東廠的爭斗也不是第一次了,馬永成帶著將近上百番子出現,錦衣衛上下當即便警覺了起來。
在張浩的授意之下,馬永成一路暢通出現在了后衙的飯廳。
關門打狗,也是兵書中的一種戰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