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馬永成率領一干番子氣勢沖沖的進來,張浩依舊極為淡定,吸溜著碗中的湯汁,漫不經心地問道:“馬廠督來了,出了嗎?要不再吃點?”
馬永成神色嚴肅,嚴詞拒絕之后,又道:“不必了,張指揮使,你錦衣衛可抓了一個叫關安的人,他牽扯到了我東廠的一個案子,請張指揮使把他移交給咱家。”
張浩也沒覺詫異,馬永成這般大動干戈的來要人也不過是加深了對劉瑾的懷疑罷了。
“關安倒是抓了,不過他也牽扯到我錦衣衛的案子了,任何事情總得有一個先來后到吧?我錦衣衛審訊完,關安若還活著,我定親自把人給你送到東廠去。”
不說關安牽扯到了張景寧的事情,即便關安只是一個普通犯事之人,馬永成如此來要人,他若交了的話,那不是掃錦衣衛的臉面嗎?
張浩話音才落,馬永成隨即怒目圓睜,怒吼道:“張浩,你父和你大兄現在還是刺殺陛下之重要人犯,陛下不下獄于你已是對你網開一面了,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馬永成若能好好說話,張浩自是不與他計較。
可現在馬永成既然如此態度,那張浩也便沒必要與他和氣相待了。
砰的一聲,張浩把手中的勺子拍在桌上,回道:“陛下只要一日不治罪于我,那我便還是錦衣衛指揮使,我堂堂錦衣衛,天子親兵,豈能容爾等閹人在此放肆了,兄弟們,操家伙,給我打出去,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招待他們的自然只有獵刀,拿起你們的繡春刀,顯示出我錦衣衛的威風來。”
一眾錦衣衛正欲行動,史開誠卻是匆匆而來,走至張浩身邊耳語了一番。
錦衣衛的那些校尉也不傻,他們當然清楚史開誠耳語的這番話很有可能改變他們與東廠的關系,貿然動手絕非妥當之舉,因而皆心有靈犀的沒有主動動手。
史開誠耳語完畢,張浩瞅著對峙的兩撥人,扯起了一笑笑容,帶著幾分懶散,道:“愣著作甚,你們手里的刀難不成皆是燒火棍,任由人欺負到門上都不敢還手不成?”
張浩再次下令讓那些校尉放下心來。
雖不知史開誠說了什么,但應該會是好消息的。
“殺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群校尉紛紛沖殺到了東廠番子的隊列當中。
東廠的那些番子上次與錦衣衛交戰已被打怕了,瞅著那些校尉如狼似虎的沖過來,一個個皆都不約而同的后退了幾步。
狹路相逢勇者勝,既然碰到一起,那比的就是一個勇字。
還未交戰便出現了懼敵情緒,從一開始也便輸了。
錦衣衛的那些校尉完全就不是吃素的,根本不把那些后退的東廠番子,直接揮刀斬殺而去。
豪不夸張,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東廠番子的隊形已被打亂。
而能完好無缺站在馬永成身邊與錦衣衛校尉相抗的人已不到三十人。
一輪沖鋒,馬永成帶來的那些番子直接損失掉了一半以上。
明知不敵,馬永成也并未非要留下送死,開始招呼撤退了。
“張浩敢斬殺東廠番子,真是反了,走,走...先走...”
上次張浩沖進東廠斬殺了三人,那完全是私怨,若不上綱上線倒也沒什么。
可現在不同,六七十的東廠番子,那任由誰都很難再做庇護了。
馬永成忙不迭的要跑,張浩收起散漫的態度,厲聲呵斥道:“把他們統統攔下,劉瑾偽造印璽,多次矯詔假傳旨意為自己謀得私利,其罪當誅,馬永成乃劉瑾同黨,當報請陛下,由陛下懲處。”
剛開始,張浩下令斬殺東廠番子只是以錦衣衛的顏面做借口。
這借口雖合情合理,卻也站不住腳,現在這個理由就顯得高大上一些了。
“張浩,你敢誣陷?劉公公對陛下忠心耿耿,豈會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莫要以莫須有的罪名給你的私心找借口,如此做,你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
馬永成作為劉瑾的得力干將,很多事情當也是經他手辦的。
對劉瑾干的這些事情,馬永成豈有不知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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