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張文冕說有有關于關安鄉伯的重要情況要說。”
就在張浩繡春刀架在關安的脖子處,史開誠在外面喊了一聲。
張浩現在要的是真相,從誰口中說出來的并不重要。
正當張浩收了刀準備離開的時候,關安卻是慌了,慌亂爬起身,道:“張指揮使,別走,別走...我也知曉情況...我說...”
關安若是也能開口,那相互配合著查出來的結果也便更具真實性了。
張浩停下腳步,等待著關安的開口。
沒成想,關安給臉不要臉,倒是討要起寬恕來了,道:“指揮使,我若說了,可否繞我性命?”
已到這個時候了,還請留的性命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有這空還不如想想怎么死才為上上之策。
張浩抬腳就走,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走了幾步,關安這才使出全身力氣,道:“我說,我說...”
關安既然要說,張浩也給了他這個機會,駐足說道:“說。”
很快,關安一五一十說道:“是我失手殺了人,我父親為了保我性命去求了劉瑾,劉瑾讓我父親拿著張清的火銃去刺殺陛下的嫁禍給安鄉伯的,劉瑾還答應第一時間便送走我,事發后覺不會追究到我的身上來,此事其實皆是張文冕一手操作,我父親求過劉瑾喝的酩酊大醉,醉酒中說漏了嘴。”
“是嗎?”張浩反問了一聲。
得到關安的堅定同意后,張浩招呼道:“讓他畫押!”
若想保持事情的真實性還得畫押才行。
拿好口供,張浩正準備會會張文冕時,史開誠卻是嘿嘿一笑,道:“張文冕倒說了很多,還未說到此事,屬下見指揮使這么久沒有結果,是想詐一下關安的,事實證明,效果倒還挺不錯。”
了然之后,張浩也沒多言。
不管如何,有效果就行。
“效果確實不錯,有了這份口供,家父定奪也就是一個治下不嚴之罪。”張浩道:“迅速清點劉瑾罪狀,等清點的差不多了,一并報于陛下,反正家父在中軍都督府也受不了苦。”
朱厚照現正在不快中,若只能張景寧的事情去叨擾難免會覺著張浩率先查出此事是存有私心的。
緊趕慢趕當中,次日下午的時候,有關劉瑾所有與的罪狀便都清點完畢了。
先前張浩與朱厚照上的那份奏折不過只是簡單的介紹了。
經過如此清點后,所有的罪狀便都有了佐證。
進了暖閣,張浩先行行禮。
看得出來,朱厚照昨日睡的并不好。
“都查出來了?”朱厚照問道。
張浩如實道:“查不出來了,劉瑾收受賄賂賣官鬻爵之事都有了佐證,所有經賄賂提拔上來的官員都已羈押到案,從他們口中也一一查證了,全都吻合,張文冕,孫聰借劉瑾之名為禍鄉間,凡是狀告之人,臣也派人一一查證,皆都屬實,此二人皆都背負人命,且不止一人,吳經,馬文升充當打手,所有惡事他們基本都有所參與,這乃所有供狀。”
供狀朱厚照還是瞧了的,不過瞧得并不仔細。
簡單看過后,直接丟到了桌上,道:“劉瑾那狗東西罔顧朕的信任,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事情都已經擺出來了,張浩也沒必要再對劉瑾說些落井下石之言了。
“寧王的事,劉瑾怎么說?”
“這個事情臣也問過了,劉瑾堅決不承認謀反,只是收了寧王的賄賂才為請旨為寧王恢復三衛,以及擢升了陸完。”
“你怎么看?”
“臣倒以為劉瑾所言應該不假,都已經查到這般地步了,劉瑾也沒必要隱瞞,聯合謀反之事或許是不存在,臣以為這很有可能是寧王在積聚力量,畢竟由他目前能力若想真正起兵謀反也很難辦到。”
“寧王若敢起兵,朕定讓他有來無回。”
起兵謀反成功是要有不少條件的,就寧王現在這種盛世王爺想要起兵成功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