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不置可否,又道:“陛下,家父之事臣也一并查出來了,本來臣也牽扯其中是應該避嫌的,只是時間實在倉促。”
不管怎么說,總得先解釋清楚才行。
朱厚照抬手打斷,道:“不必多言了,朕若不信你,當時便把你與安鄉伯一塊下獄了,情況究竟如何,說吧。”
朱厚照相信,張浩便更有底氣了,回道:“是劉瑾對臣的誤解連累了家父,他遣張文冕結交臣大兄長隨江辛,哄騙著江辛去偷來了臣大兄的長隨,然后又設計使家父手下千戶關新之子關安殺了人,關新為了兒子不得已答應了劉瑾以臣大兄火銃刺殺陛下之事。”
“喂不熟的白眼狼。”朱厚照暴怒。
聯合寧王謀反之事不存在,讓關新刺殺朱厚照之事那可是誰都否認不了的。
“陛下喜怒,當心龍體。”張浩勸道。
“還有什么一并說來。”朱厚照又道。
這些事情足可以讓劉瑾死上八百回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給劉瑾安上一個莫須有的了。
“只有這些了,陛下,關安殺人之事或許并不存在完全是劉瑾為利用故意設的計,臣已遣人去查了。”
有了劉瑾的事情,這個事情完全不在朱厚照的關心范圍內。
不過,事情若是不能全部查清,也不能直接定罪。
若是把人殺了,想在查關安的事情那不是無從下手了嗎?
“嗯,先差著,所有的事情都查明白了,省的將來再有人喊冤。”
“遵旨。”
“安鄉伯和張百戶之事既然查清楚了,便恢復他們的自由吧,都怪張懋,查了那么久任何進展都沒有,他若早查清楚,這個事情早就真相大白了。”
“謝陛下!”
從宮中出來,張浩便直接去了中軍都督府。
這下,他可光明正大的接張景寧和張清出來了。
一到中軍都督府,張浩直接找了張懋。
外面的事情,張懋自是早就聽說了,見到張浩態度也沒好到哪里去,頗為冷淡地道:“張指揮使今日前來有何貴干?”
張浩想來想去,真沒有得罪張懋的地方啊。
他怎陰陽怪氣的這個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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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自問某也沒得罪你之處吧?你對某如此態度,可否告知某原因啊?”
張懋冷哼一聲,道:“你父還被羈押,你竟為私利與一宦官相爭,本公此生最瞧不上你這種不忠不孝之徒。”
就為這個?
他該說這張懋傻,還是說他是非不分。
想要嫉惡如仇,也得搞清楚狀況啊!
張浩微微一笑,反問道:“誰說我不愿救我父親了,我父被劉瑾設計陷害,我本希望由英國公徹查此事能給我父親清白,可英國公久久未有效果,我便不得不親自出馬,把連日幾月來對劉瑾的監視收網,若英國公能替群毆父親洗刷冤屈,我又何必如此這么快收網,這個時候收網絕非我計劃之中,也非最合適的時機。”
張懋卻是不信了,問道:“這是你的計劃?莫不是誆騙本公?”
他才懶得騙。
張浩收了笑容,直接道:“陛下口諭,我父和我大兄被人陷害,先行恢復自由,至于本身過錯,自后定罪于劉瑾之時再一并論算。”
張浩出言后,張懋遲遲不見行動。
張浩反問道:“英國公莫不是以為我假傳陛下口諭吧?英國公若不信可現在就進宮詢問陛下!”
這下,張懋倒是表現的頗為大氣,揮手道:“罷了,我信你,假傳旨意想必你也沒這個膽子。”
說著,直接招呼道:“來人,放了安鄉伯和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