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劉瑾私宅查出來的這些東西,夠被砍上八百回了。
先前朱厚照信任他,只是念著他跟隨多年的情義罷了,現在被爆出這么大的事情,所有的信任皆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張指揮使,著你錦衣衛徹查,所有與劉瑾牽扯之人皆都列出來,不可姑息一人。”
張浩等到就是這個,二話不說,直接應道:“遵旨!”
下達旨意后,朱厚照在私宅一下都沒多停留,直接便往宮中而去。
到了門口,走至劉瑾身旁時也不曾有片刻停留。
劉瑾倒想與朱厚照解釋幾句,奈何被錦衣衛校尉押著,不能動彈分毫。
另一邊,朱厚照在錦衣衛校尉護送下離開后,史開誠才問道:“指揮使,現在當如何?”
張浩拿起劉瑾常帶在身上的折扇,道:“把劉瑾孫聰等人先收押到詔獄去,著兄弟們重要詳查孫聰張文冕所犯之罪,至于劉瑾所犯之罪差不多也皆有所掌握了,歸納一下重新奏報便是了!”
只是幾月時間,劉瑾所作所為便已讓不少人天怒人怨了。
劉瑾一黨招搖過市被錦衣衛校尉從私宅押往北鎮撫司之際,竟是圍起了一大群人朝著一眾人扔起了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張浩與史開誠走至押送隊伍的后面,瞧著群情激奮的眾人,吩咐道:“暫且停一下,百姓苦劉瑾一黨之久,該讓他們發泄一下。”
這樣的情況可是張浩喜聞樂見的,自然就要多看一會好戲了。
突然之間,不知道是誰直接扔來了一塊石頭正中了劉瑾的腦袋。
瞬間,劉瑾的額頭處便留下了血跡。
就在此時,從人群中鉆出了一人直接跪在了當街處,“小民有冤升!”
騎在馬上的張浩倒是有些費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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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冤可以找三法司,他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也管不著這些啊。
“你有冤屈可去尋順天府,本指揮使不負責這些。”張浩道。
倒真不是他不愿管,天下這樣的事多得是,他若都管也管不過來。
“小人要告的乃是他,孫聰。”那人指著孫聰滿腔恨意地道。
若告孫聰那倒能說通了,他們這些人壯著劉瑾的勢天怒人怨的事做了不少。
劉瑾得勢的時候,一些官吏都得給幾分面子,普通小民狀告上來,要么不受理,要么即便受理的,也不過是虛與委蛇,相互推諉,根本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現在劉瑾等人倒臺了,那些小民自然是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狀告機會了。
張浩與史開誠對視一眼,隨之問道:“原因如何?”
那人跪在地上,道:“孫聰在飄香酒館吃酒,醉酒后因我父未能及時送酒,便對我父拳打腳踢,掌柜為我父求情被孫聰毆打致死,之后又放火燒了酒館,掌柜一家四口連同我父在內的伙計二人皆被燒死。”
七人喪命火海,這可是驚天大案了。
雖知曉劉瑾等這些人惡貫滿盈不干好事,當聽聞所作所為時還是極讓人震驚的。
“休得冤枉我,我是去過飄香酒館,也毆打了人,可你有何證據證明火是我放的。”
孫聰也不傻,他當然知曉少認些賬,才是保命的上上之策。
聽聞那人訴說的冤屈后,張浩便已經翻身下了馬,走至孫聰身邊正聽得矢口否認。
張浩直接一巴掌呼上去,道:“閉嘴!”
隨后,走至那人身邊,問道:“你可有證據?”
那人也不含糊,道:“自出事后,小人便去尋過孫聰,當時孫聰親口承認,是他放的火,還與小人說,小人可去任何衙門狀告,若能告贏,他便抵命,之后,小人也準備告狀,被家母勸住了,家母說孫聰乃當今司禮監劉瑾的侄婿,我等小民若去狀告,不僅告不贏,還可能丟掉性命,小人不忍家母無人贍養,只能祈禱老天開眼為我父伸冤報仇。”
這孫聰不僅作惡多端,還如此小肚雞腸,只是上酒稍慢,至于做的這么狠嗎?
張浩招呼了史開誠,道:“馬上詳查此事。”
隨之叮囑那人,道:“隨我回錦衣衛,把事情詳情說明,若情況屬實,真是孫聰所為,本指揮使定讓他殺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