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道特地安頓楊茂德肯定會得知沒好氣的懟,卻也不得不想該安頓的事情都安頓好了。
“啰嗦,知道了。”
丟下這句話,直接瀟灑轉身而走。
楊茂德態度雖不好,但只要有他在,還真就能夠放心不少。
大軍出動,東山各處都有揮手送行的人。
張浩站在營地門口一直眺望著這些人離開,才終于翻身上了馬。
此行若是能夠成功,他將更上一層樓,若是失敗恐這世上再不會有他的大名存在了。
......
一路向南,張浩領著陳同,王黑子以及三十個校尉策馬狂奔。
錦衣衛兇名在外,掛著錦衣衛的名頭,也不用擔心有人打家劫舍,只管一門心思趕路就是了。
感受著耳邊呼呼吹來的秋風,先前的緊張也開始逐漸消失了。
怎就想著失敗,訓練這么久,他可是沖著一句拿下寧王去的。
正想著,突然...
一個人影從旁邊的一棵樹上跳了下來。
特么,找死啊,錦衣衛都敢敲詐。
不用張浩吩咐,在他剛勒緊韁繩停下后,身后的陳同以及一眾校尉便拔出了腰間的配刀。
“上,讓...”
“小耗子,某來了。”
這聲音怎這么熟悉。
還有,這里喊他小耗子的就只有一人了。
不好!
“住手!”
急吼吼一聲命令,讓幾個揮刀向前之人一愣神,確定自己沒聽錯,第一時間停了手。
“收了刀。”
停是停了,但這么握著刀還是挺危險的。
“退后。”
先確定一下是否與他猜想的相同,若是不同完全還是有機會再做處置的。
一眾校尉退后,那個膽敢打劫錦衣衛的人即刻顯現了出來。
短衣短褲,臉上掛著欠揍笑容的人不是朱厚照還能有誰。
就說嘛,當初朱厚照說要與他一塊出來,他沒同意,朱厚照也沒強硬堅持,原來早就想好這一遭了。
他去南昌也不是旅游,朱厚照好歹也是一個皇帝呆在宮中不好嗎?
即便不想呆在宮中京師也夠玩了吧?怎就偏要跟著他出來。
刀劍無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怎么交代?
張浩翻身下馬,走至朱厚照身旁悄聲道:“陛下來送臣,臣已知曉陛下之意了,請陛下回吧。”
朱厚照手搭在張浩肩膀上,笑語晏晏道:“朕已經出來了,豈有回去的道理,今日你若不帶朕,朕便自己到南昌去,反正朕出來的時候已留了書信,朕若有個三長兩短,先抄了你的家。”
有這么做事的嗎?
張浩無奈,可憐兮兮地道:“陛下若是這樣的話,臣沒法辦了,”
你既不講理,他還能不接這份差事呢。
朱厚照絲毫沒有松動,笑容更甚,道:“朕還有一封信,你若不干,便是你綁架了朕,想要和寧王一道挾天子以令諸侯,令京軍即刻控制了與你有牽扯的所有人。”
行,夠狠。
張浩咬碎了銀牙,露出了一道人畜無害的笑容,笑嘻嘻道:“陛下與臣真是心有靈犀,臣其實早就想帶著陛下一塊了,只是擔心朝中的那些大臣會不同意,陛下現在悄悄出宮,他們想追也追不上了。”
這次就這樣了,以后定要多注意朱厚照這廝的詭計才是。
張浩答應,朱厚照得逞的笑意彰顯無疑,一把拍在張浩身上,道:“嗯,不錯,孺子可教,從現在到回京,朕就是你的長隨,記住了,朕叫朱壽。”
還長隨?誰敢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