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較遠,眾人并未聽清張浩與朱厚照的對話。
張浩帶著朱厚照到了陳同等人跟前,眼睛快要噴出火,極為不忿介紹,道:“這位是某長隨,跟著我們一塊去南昌,一路上好生照應著。”
心中雖有不快,卻也得叮囑把那家伙照顧好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可有馬,若是沒馬,我便幫你解匹托貨物的。”
王黑子倒是熱情,第一時間便詢問出口。
張浩也不出聲,朱厚照他不是有本事嗎?這些事情當然要由他來想辦法了。
倒是沒成想,那家伙不僅大度,而且擅談,竟是毫不介意的報上了自己的大名,回道:“某叫朱壽,多謝這位小哥好意,我有馬,就在那邊林子里,一會兒便去取來,不知小哥叫何名?”
或許都是長隨身份讓證讓王黑子生起了好感,竟也是毫不客氣地回道:“我教王黑子,看樣子,我年紀應該比你大些,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哥,往后我便照應著你,有何事你直接來找我就行。”
讓一個皇帝喊你大哥真的好嗎?
朱厚照更是不介意,直接道:“王大哥。”
王黑子應答的高興,拍著胸脯道:“往后你便跟著我就行了,你的嗎在哪?我去與你一塊取來。”
那家伙細皮嫩肉的,像是一個長隨嗎?
也就是王黑子那種眼拙加之老實才會深信不疑。
“指揮使。”
瞧著朱厚照領著王黑子走遠,一旁的陳同出言問道:“屬下怎覺著那個叫朱壽的聲音和容貌都有些面熟呢?”
張浩雖說不愿帶著朱厚照一同前往,卻也不能故意暴露朱厚照身份,嗎,面對曾經見過幾面的朱厚照,也只能是打哈哈膚覺否認,道:“他也曾跟在我身邊,應是在我身邊見過。”
陳同雖見過朱厚照,但那是基于知曉朱厚照身份的前提下。
那時候誰敢盯著皇帝看。
對張浩這個解釋,陳同倒也沒再懷疑。
等了片刻,朱厚照牽著馬終于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馬恐是這里面除了大白最健碩的一匹了。
“指揮使,朱壽這馬真不錯,”陳同滿是羨慕,道:“有機會的話給屬下也弄上這樣一匹唄。”
陳同要求之中明顯有些吃醋。
都怪朱厚照那廝,出來就出來唄,干嘛要騎那么引人注目的馬。
未等張浩回應,朱厚照竟是特別豪爽地道:“別用張指揮使再物色了,這馬現在就送你了。”
行,夠狠。
朱厚照出口,陳同詢問的眼神投向了張浩。
張浩瞥了一眼朱厚照,瞅著朱厚照笑得傻乎乎的,也不再多言,直接道:“朱壽愿意,我沒意見。”
馬是朱厚照的,人朱厚照想收買人心,他又何必阻攔。
張浩同意,陳同翻身下馬,直接從朱厚照手中接過韁繩。
“陳千戶,那馬脾氣不好,小人牽著它,他都不愿,你小心些。”
陳同也不管這些,直接就翻身爬了上去。
換了主人,原本還溫順的馬兒竟是撒丫子開始四處轉圈,跑了幾步后竟是直接抖動了起來。
啪嗒...
毫不意外,陳同從馬上摔了個狗吃屎。
畢竟也是在錦衣衛混的,豈能輕易屈服,不死心的陳同爬了上去。
噠噠噠...
幾圈后,陳同又被摔了下去。
連續幾次,陳同摔的一次比一次慘。
朱厚照站在一旁滿是笑容,笑的極為開心。
這家伙這笑怎這么怪,莫不是知曉他這馬認主,故意要給陳同的吧?
完了,完了...十有**是中病了,朱厚照做什么事情都覺著他是故意了。
這可不好,人與人是要存在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