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同,既然你無法駕馭,把馬還給朱壽吧。”張浩扯著嗓子吼道。
無論朱厚照是否故意,他們可還有大事,不能一直都這么騎馬。
按照計劃,他們是要早于張清所率領的東山衛到達南昌的。
張清先到,他們還未到,那計劃可就徹底被打亂了。
戰場之上雖說講究的是一個隨機應變,但能夠履行的幾乎還是要盡最大努力做好的。
張浩喊了一聲,陳同也不再堅持,一瘸一拐走過來,把馬交給朱厚照,道:“馬還給你,看來我是沒命得到他了,想不到你細皮嫩肉的還能騎這么烈的馬。”
朱厚照笑了笑,不置可否。
自己的實力如何犯不著與別人解釋。
整理妥當,朱厚照直接跟在張浩身旁。
一路策馬狂奔,一直跑了幾個時辰,路過一個露天茶肆才終于停歇了下來。
“停一停,喝杯茶吧。”
人不歇息可以,馬跑了那么久總得是歇歇才是。
張浩挑選了路邊的一個空桌坐了下去,陳同和王黑子正要與張浩一塊坐下,朱厚照卻是笑嘻嘻地道:“你們去旁邊坐,我與張指揮使有事要說。”
陳同,王黑子又不知曉朱厚照身份,朱厚照說話自是沒什么風,在張浩擺手后,兩人才在旁邊的位置賞坐了下去。
“小耗子,朕沒提前告知你是朕的錯,朕可保證,到了外面一切聽你的,朕覺不插手。”
他是為了這個事情嗎?
“行了,小耗子,別這么小肚雞腸的,朕知曉你是關心朕,朕會保護好自己,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這還差不多。
“對了,小耗子,你瞧朕的馬怎樣?那馬是朕小時候父皇為朕尋來的,朕與它一塊長大,記得小時候,朕騎著它沒少摔跤。”
大騙子。
既然有與大白差不多的,干嘛當初看到他的大白的時候還謊稱沒馬非要搶奪過去。
這不是騙還是什么?
還有,如此珍貴的良馬,怕是從又開始都沒承諾給陳同吧?
對朱厚照的交心,張浩臉色更黑了。
瞧見張浩這模樣,朱厚照親自倒了茶,道:“小耗子,快喝吧,喝完咱還要趕路了。”
斟了幾次,瞅著朱厚照低眉順眼的樣子,張浩轉而從朱厚照手中接過茶杯,直接蓄滿桌上的兩個茶杯,道:“臣來倒吧。”
“小耗子,你終于原諒朕了。”
他原不原諒的有意思嗎?
“陛下此行跟著臣,定不可胡亂行事,不然出了事臣可擔待不起。”
“行,沒問題,這個朕早就說過了,此行朕只是你的長隨,把一些朕能做的事情給朕安排些,別讓朕那般無聊就是了。”
這個只是其一。
頓了一下,張浩馬上又道:“如此方式平叛朝中本就有不少大臣反對,陛下跟著臣出去回京后肯定有不少人彈劾臣,到時候還請陛下多護著些臣,當然臣愿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為了平息那些大臣暫時懲處一下臣,臣也沒怨言,指望陛下能夠護著東山和東山衛,那是我大明的希望。”
這番話完全是來自于張浩的真情實感。
東山的那些作坊那是大明的希望,是這個時代的希望。
有了那些東西,大明才能繼續領先于其他國家幾百年。
朱厚照倒是爽快,大手一揮,道:“這個你只管放心,朕這個擔當朕還是有的,回京之后,所有的事情皆由朕來面對,那些大臣也不敢把朕怎么樣,定多就是母后嘮叨尚幾句,沒多大問題的。”
能得朱厚照這個保證,張浩算是徹底放心了。
只要京中不亂,帶著朱厚照也沒什么問題。
畢竟想要做一個好皇帝,便不能只坐在宮中聽那些文人墨客吹噓出來的盛世。
到底是不是盛世,這盛世之下還有多少骯臟的東西,還需自己親身體驗才行。
只有見識過百姓的生活,才能知曉百姓需要的是什么。
以此指定出來的政令也才能夠更貼合百姓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