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人相互配合竟是在不傷一人的前提之下直接殺到了大門口。
大門口的防備相對來說就松些了。
畢竟,以朱宸濠自負的性子,自會覺著在院落中便能斬殺掉張浩,根本不會有機會讓張浩跑出這么遠來的。
后有追兵,面對握著刀都在打顫的門子,張浩依舊問了一聲:“讓便讓開,若是不讓便一塊上吧。”
幾個門子相視一眼做著考量。
情況那么危急,哪有時間給他們考量,張浩直接一聲令下,道:“一塊上,開門沖出去。”
陳同帶領,一眾校尉相互配合,很快越過那幾個門子沖殺了出去。
原本還熱鬧的行走,瞅見王府門口沖出來一眾滿身是血的錦衣衛,頃刻間皆做鳥獸狀。
孩子哭,大人跑...
出了王府,眾人還未來得及歇口氣,張浩立即命道:“速速出城。”
城中的情況并不清楚,若朱宸濠下令封鎖城門,那他們與城外的東山衛便徹底失去了聯系,到時候真就成了關門打狗了。
一聲令下,眾校尉也不含糊,招來了馬隨之翻身上馬便沖著城外飛奔而去。
出了城,又行進了二三里,張浩才揮手下令停了下來。
他們的重點還是要平叛,能夠暫時安全修整一下就成了。
“陳同,遣個弟兄聯絡一下東山衛,這么些時日過去了,差不多也應該快到了。”
朱宸濠已經翻臉,若是沒有東山衛傍身,怕是危險隨時都會發生。
“小耗子,真暢快。”才有錦衣衛去聯絡東山衛,朱厚照便抓著張浩頗為激動地道。
暢快個毛,一個皇帝,有誰像他這么以身犯險。
張浩翻了了白眼,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無法多言,只能問道:“可有受傷?”
若受小傷當及早治下才是,耽擱了可就不好了。
被張浩問到,朱厚照竟是蹦跶了幾下以證明自己無礙,道:“沒事。”
再次證明沒事,張浩也便放心了。
另一邊,張浩一行人血戰打出去后,朱宸濠望著不少倒下的家丁更為憤怒,氣急敗壞罵道:“張浩小兒欺人太甚。”
一旁的朱拱樤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出言道:“父王,張浩來宣那道旨意,正德那里怕是已經知曉我們用意了,恢復護衛恐是不可能了,怕只能是把我們的計劃提前了。”
他們父子當著張浩的面能否認那圣旨的真實性,可背后議論之時可就不得不承認了。
“是得提前,馬上找龔真前來,本王養他那白蓮教多年,該到他出力的時候了,還有那吳顯,所有與王府相交之人務必都得拉上船,今日再進了王府,他們可就徹底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親自下令斬殺錦衣衛指揮使,這是徹底與朝廷翻臉了,這個時候還與之相交之人,即便想要下船怕是也沒那個機會了。
“是,兒子馬上去辦。”
就在朱拱樤即將離開王府之際,一個面容姣好的婦人攔住了其去路。
“樤兒你且等等,娘有話與你說。”
對擋在面前的婦人,朱拱樤有些不耐煩,急急道:“娘,兒子忙著呢,有話過會兒再說不遲。”
說著,朱拱樤直接翻身上馬。
那婦人瘦弱,卻是一把上前抓住了其馬韁。
朱拱樤雖不耐煩,卻也不能越馬從婦人身上闖過,只能翻身下馬道:“兒子時間緊迫,母妃你有話便快說吧。”
朱拱樤停下,婦人這才道:“樤兒,娘勸不動你父王,只能勸你了,收手吧,憑你父子之力難以抗衡朝廷,如此下去怕是要落一個身死削爵的下場了。”
大戰之前這話是有些不太吉利。
朱拱樤不耐煩立即變成了不滿,不快地道:“娘,我到底是否是你親兒,由你這般咒你兒子的嗎?將來父王登基你便是皇后可入太廟啊,為何你偏說我們的大業成不了?你總是這么嘮嘮叨叨的說父王不愿聽的話,怪不得父王不愿與你多說話呢,行了,兒子有大事,母妃你好生歇著吧。”
“來啊,帶王妃回去歇息。”
朱宸濠作為世子說話還是管用的,話音一落,兩個魁梧大漢立即擋在了婦人面前。
既說不動,又何必吵吵嚷嚷多言。
婦人嘆了一口氣,只能轉身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