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回到正軌上,基調也算是定了。
接著這些話,又有不少人說了些建議,表現了一番。
在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之后,朱厚照才把目光轉向了張浩,道:“忠義侯,你也把你的意見說說吧。”
提到名字,如坐定了一半的張浩,這才緩緩開口道:“臣以為需兩步走,先遣使帶去陛下圣旨,當面斥責興王私鑄之事,命興王主動交代私鑄之事,之后召興王回京,在興王到京之后,陛下與他說些叔侄間的家常,讓興王認識到自己過錯,恩威并失一番之后,讓興王認識到自己錯誤,然后補交了朝廷損失,此事也就行了。”
那批正德通寶雖以東山錢莊發行,但鑄造是由谷大用率領的內廠負責,押運是由錦衣衛負責。
從始至終,這批銅錢都是屬于朝廷的。
說到此處,張浩又道:“因為到了安陸需要在宣讀旨意之后,從興王處查明流通出去的銅錢到底有多少,因而在宣讀旨意時還是需要遣個欽差過去的,有了名分,咋愛面對興王身份的時候也好行動。”
這么多的大臣都在呢,在這些人當中也不乏能臣干吏,他也只是提及自己的意見罷了,至于誰最后請命前往,他也不會攔著。
不僅不會攔著,他還會遣錦衣衛仔細配合的。
說起來此事也容易了,外面流通出去的錦衣衛早就查明了,他們去了之后,只需從興王內部查個數目就行了。
其實,由于錦衣衛控制迅速,大部分都還在興王手中的。
無論是誰去都簡單的很。
此事完成了,那便是一份不小的功勞。
可惜,因興王身份的緣故,良久沒人說話。
等了半晌,開口說話的倒是只有張懋,李東陽,以及蕭敬王岳司禮監這些人。
朱厚照臉上帶起了幾分不屑,沖著下面的人,道:“平日里爾等在朕面前如何如何,現在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都哪去了。”
不滿抱怨了一番,又道:“此事從一開始便是由錦衣衛負責的,還是由忠義侯去辦吧,他對其中的事情也頗為了解。”
用不用是朱厚照的事情,但他們若是連請命都沒有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李卿,蕭公公,你們盡快擬旨,忠義侯,你也準備一下盡早啟程吧。”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下達的旨意,張浩即便是心中存有不愿,也無法反駁了。
若有不愿私下還能說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拒絕,那可就變成抗旨了。
抗旨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有個御史參上一本,呢可就要面對無窮無盡的麻煩了。
從奉天殿出來,張浩隨即跟著朱厚照去了豹房。
先前在豹房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與朱厚照介紹了內心的想法。
當時的時候,朱厚照也沒說讓他去做此事。
怎到了奉天殿,就給他安排了這么一個差事。
這個事情并不好辦,萬一興王接到風聲也如湘王那樣**了。
到時候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就得做那個替罪羊了。
張浩跟著朱厚照到了豹房的時候,朱厚照正憤憤然的罵著人。
“朕弄這個朝會,沒人說話,朕若不弄這個朝會,徑直下旨了,他們又在私下里叫叫嚷嚷的,朕到底該如何做,他們才能滿意。”
這個時候,張浩朕不愿開口,但心中有話不吐不快,笑了笑,道:“陛下怎么做他們都不會滿意,他們的能耐就是在私下里嚼舌根,讓他們去辦事,他們要么怕擔責任,要么干脆就沒那個能耐,那些人的嘴臉陛下早就應該清楚,何必再與他們動怒,陛下,臣此去安陸,陛下可還有安頓的?”
提起這個事情,朱厚照的思緒也回歸到了正題之上。
“朕只有一個要求,事情結束后,帶興王平安進京,父皇對興王有情,只要他不犯大錯,朕也不能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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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其實不過就是一句口號罷了。
有哪個皇家之人犯錯,沒得到過庇護的。
張浩也沒做多言,直接道:“臣明白了,臣定帶興王平安回京。”
朱厚照宣召興王回京的目的只為敲打,但在結果沒出來之前,很難保證興王不胡思亂想,做出些什么事情。
因而說,此事還是需小心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