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雙把白日發生在宮中的事情與自家老爹稟了一聲后,便直接回了自己書房。
聽到管家喊,沒用多久便出現在了于富面前。
“爹....”
“楊廷和那些人正和六部那些尚書在迎客酒樓吃飯...”
“去的怎都是六部尚書?這是還在阻撓忠義侯的平倭?”
“十之**就是,此次忠義侯平倭未經六部周旋便出了兵,而且還是如此大權在握,忌憚之人怕是不少,你在朝中雖不及那些尚書,但也要在這些人鬧騰的時候,適當出面阻擋一下,當今陛下年少,若是難以抵擋這些人的壓力妥協了的話,那平倭之事怕是也很難再行進下去了,倭寇橫行,沿海又有海盜滋擾,咱手中的酒具怕是永遠都無法賣出,到時候即便朝廷迫于壓力回收咱的酒具,那也只能賣出一貫罷了,距離五十貫還遠的很。”
若是酒具在一開始大肆貶值之時,朝廷愿意以一貫回收,這些人怕是想都不想就會答應下來了。
可現在眼看著有賣出五十貫的希望,誰會愿意再用一貫賣出。
于雙為官一開始便就是為了家族牟利的,對于富的安排沒做任何反駁,直接道:“兒子知曉怎么做了,這次買進酒具的人家不少,這些人都想著能夠把久久賣到海外去,有人阻擋平倭,那便是與他們過不去,無需特意聯絡,簡單一句話怕是就能夠擰成一股繩了。”
“嗯。”于富應了一聲,道:“只要忠義侯平倭成功,那出海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楊廷和召集六部尚書吃飯的事情,不僅于富這些商賈知曉,就連在宮中的朱厚照也聽到了些風聲。
張浩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雖不在京中,但錦衣衛的職能還在。
留在京中的羅光算是暫代了錦衣衛的大小事務,凡是監察到了重大事情,羅光有資格進宮面圣稟明情況。
朱厚照要面對的反駁聲音都有誰,非常有必要提前掌握。
“楊廷和,六部尚書....”朱厚照微微一笑,道:“嗯,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如何處置,羅光沒做多言,聽聞朱厚照的吩咐之后,隨之拱手道:“臣告退。”
在羅光離開后,朱厚照才嘆了一口氣,道:“小耗子,你莫要讓朕失望啊!”
朱厚照現在頂著這么多反駁之聲,張浩的平倭若是成功那被打臉的便是楊廷和這些上躥下跳的人。
可若是一旦失敗,那被打臉的便變成了朱厚照。
到時候不光有人抨擊張浩,請朱厚照懲處,也會有人直接上升抨擊朱厚照的。
到那時反駁之聲將會更為強烈。
朱厚照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一旁的張永瞧到后,立即奉上了茶,協助朱厚照揉太陽穴的時候,體貼道:“陛下是擔心忠義侯那里會有閃失吧?”
朱厚照沒做回應,張永緊接著又道:“陛下只管放心,忠義侯非一般人,他既然敢請命平倭,必是做好萬全準備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當初太祖太宗就對倭寇的問題頭疼不已,太祖不得已把倭國列為了不征之國,太宗更是無奈提出了勘合貿易之事,若是能夠徹底平息倭患,便將士超越歷代君主之偉業,此事一旦落成,那些嘰嘰喳喳的文臣也就徹底無話可說了,其實說來,那些文臣之所以反對如此激烈,還是因沒經過他們同意,陛下便定下來如此重要之事。”
張永能夠名列八虎,可不只會溜須拍馬。
張永手上的動作不減,繼續道:“不過,即便讓他們知曉此事,他們也不會同意的,他們自個兒沒辦法領兵,也不愿武將獲取這份功勞的。”
其中的緣由,朱厚照自己也能想到,只聽張永言語,也不做回應。
半晌后,朱厚照竟靠著軟塌直接睡了過去。
這么大的事情,朱厚照也是有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