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豹房出來,楊廷和家都沒回,便去首先去拜訪了李東陽和梁儲。
現在的李東陽和梁儲還在文淵閣當值,楊廷和也便直接去了文淵閣。
反正,楊廷和將來也是要在文淵閣當值的,早點晚點出現并無什么不妥之處。
楊廷和能夠在詹事府任職,在學識方面自是不會太差,在文人圈中自是有幾分威望。
楊廷和一出現,文淵閣的一眾書吏皆紛紛起身拱手行禮。
在與這群書吏打過招呼之后,李東陽和梁儲也是站起身主動招呼,道:“楊公風塵仆仆而來,莫不是家都沒回,便趕來這里了吧?”
楊廷和不顧寒暄,苦笑回道:“老夫剛回京便聽聞了陛下遣忠義侯巡視浙閩的消息,顧不上回家便直接進了宮。”
李東陽帶著幾分無奈,道:“想必楊公也沒能說服陛下吧?”
這也沒辦法否認,楊廷和點頭應道:“著實沒有,老夫該說的都說了,陛下堅持固執己見。”
說到這里,梁儲無奈接話,道:“不瞞楊公,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老夫已經與李公去見過陛下了,該說的都說了,陛下一句都聽不進去,說的多了便直接抬手把我二人都打發了出去。”
李東陽跟在弘治皇帝身邊的時間多一些,對朱厚照的性子也了解,嘆了一口氣,道:“陛下性子楊公想必也了解,絕不似先帝那般溫順,凡是自己認準的事情。,想要改變怕不是那般容易,從一開始未經內閣和司禮監發出這道旨意,怕已經是認定了,現在再做勸說怕是不易。”
李東陽道出了實情,楊廷和卻沒有認輸的想法,簡單思考了一番,道:“文武之權集中在一人身上這乃亙古未有之事,而且自我大明開國成立錦衣衛以來,從沒有哪個錦衣衛指揮使任過欽差,節制地方文武的,此乃有悖祖宗禮法之大事,咱身為文淵閣大學士不可不管。”
管是要管,怎么管這就得說道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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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公的意思是?”梁儲試探著問道。
“因請六部尚書共同勸說,無論是出兵倭寇還是巡視浙閩,這皆得經過六部協同才行,如今卻不經任何衙門,由忠義侯私自出兵,如此做如何取得勝算,這不是讓我大明將士送死嗎?還有,雖說出兵所需糧草皆由東山負責,但那也是屬于我大明的,不能任由忠義侯胡亂折騰。”
一言一語之中,楊廷和,李東陽和梁儲三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這樣吧,老夫定下飯菜,李公,梁公,你二人下值后便過去,過去之前喊上六部尚書一同前往,到時再商議一下該如何行動,如何?”
“行,這樣可行,楊公剛返京上任,召集幾人為楊公接風洗塵倒也無甚不妥。”
梁儲答應后,李東陽沒多言隨之也應承了下來。
晚上,文淵閣三個上大學時以及六部尚書出現在京中一家名為迎客酒樓時,其他一些官吏也收到了些風聲。
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他們也沒藏著掖著。
光明正大先后去了同一家酒樓,多多少少也是能被人瞧到的。
于家。
于富幾家這些時日一直與其他幾家商賈聯合配合張浩派來的匠人制造能夠下海的海船。
“老爺,老爺...朝中六部尚書以及文淵閣三個大學士在都去迎客酒樓,老奴聽聞二少爺說,楊廷和李東陽那些人不滿忠義侯出兵倭寇,他們這些人聚在一塊會不是想辦法破壞此事的?”
于富雖忙的頭重腳輕,但想到不久的將來馬上能夠暴富,心底的期待還是不言而喻的,聽到管家報上來的事情,臉上淡淡的笑意頃刻間消失不見,憤憤道:“他們這是要做什么?看不得別人好嗎?他們不讓平倭,那幾十萬的酒具他們負責解決不成。”
發了一通牢騷后,隨之又道:“去,馬上把二少爺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