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也沒想到自己被皇帝陛下朱厚照傳進京是要訓練一幫進士文官與勛貴子弟,對此,他感到很是頭疼。
因為在這個時代,文貴武賤,這些進士文官都是他仇鉞惹不起的,而那些勛貴子弟更不用說,皆是貴胄,一個個背后的家族勢力大的嚇人。
甚至,連皇帝朱厚照自己也要跟著一起參加訓練。
“陛下,臣斗膽請問,臣要如何訓練,這些人臣好像都惹不起啊!”
仇鉞看著一身戎裝的朱厚照,并指了指朱厚照身后的一幫進士文官與勛貴子弟,一臉苦澀地問道。
“除了朕是看心情和時間,有空來參與訓練外,這些人都按照你營里的新兵來練,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你若實在不敢下手,告訴朕,朕替你做主!”
朱厚照說著便拍了拍仇鉞的肩膀:“開始吧!”
仇鉞點了點頭,作為邊將,他訓練士兵自然也有一套經驗,當即走到京師大學校場上,見那些進士文官與勛貴子弟們跟開詩會一樣坐在地上閑談,便一聲大吼:“站好!”
英國公張懋之孫張侖本就不情愿來這里,就習慣性大聲責罵起來:“姓仇的!你吼什么!信不信,老子讓兵部革了你的職!”
“小公爺,您消消氣,這也沒辦法的事,陛下讓我來訓練你們,還要把你們當新兵訓,我既然要訓練你們,自然要讓你們先站好啊!”
仇鉞好言相勸道,他雖然得了朱厚照的圣意,但也依舊不敢直接把這些人當成真正的新兵來訓。
“老子偏偏就不站好!你想怎么著”,這張侖有意要擺擺威風,抱起雙手就不屑地說了一句。
“就是,我們就偏偏不站好,你還能把我們怎么著”,陽武侯之子薛翰也跟著起哄。
仇鉞一時有些無奈,他心想這要是真換成是在邊鎮里練新兵,這樣的人不死也得掉層皮了。
朱厚照這時候走了過來,冷言喝問道:“你們二人是誰?報上姓名!”
張侖和薛翰見是皇上朱厚照走來,嚇得忙變了臉色:“陛,陛下!回稟陛下!臣是英國公之孫張侖,臣是陽武侯之子薛翰!”
“來人!將這兩人關到禁閉室里!先關三天!”
朱厚照說著便對仇鉞說道:“他們不是問你能把他們怎么著吧,從現在起,你就把他們關禁閉!關多少天,你自己決定,既然這些人都是金貴人,你仇鉞不敢打,但總敢關吧。”
“臣遵旨!”
仇鉞忙回應了一聲,心里則暗自搖頭,腹誹道:“看得出來,陛下自己也不敢對這些勛貴子弟下狠手,如此的話,這些膏梁紈袴根本不能練成好兵!”
張侖與薛翰二人倒也沒反抗,也沒求饒,很順從地被錦衣衛帶去了禁閉室,走之前還挑釁地朝仇鉞冷笑了一聲,仇鉞見此十分火大,卻又無可奈何。
也因此,仇鉞現在很不想再訓練這群金貴人。
反倒是朱厚照比較從容,笑道:“仇鉞,開始吧,不要耽誤時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