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將軍,開始吧!”
朱厚照看著校場上騎著馬的夏言和張侖二人,向仇鉞吩咐道。
“是!”
仇鉞站了出來,將旗幟一揮,頓時,夏言與張侖兩人便各騎著馬持著木刀朝對方沖殺過來!
“殺!”
“殺!”
夏言與張侖各大聲喊了一聲。
雖然一個是文人進士,一個是勛貴公子,但此時倒也有幾分勇武之象,頗有幾分戰士之氣。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互相從彼此身邊沖刺而過,不過在轉瞬間過后,卻只有夏言還從容地騎在馬上,且在近一個月的騎射訓練后,已開始可以平穩停下來。
而張侖卻慘叫了一聲,然后沒控制好坐下之戰馬,直接摔了出去,整個臉都被刮花了。
朱厚照這時候縱馬而來,直接指著張侖:
“沒用的東西!人家是文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居然被一個書生給擊落下馬,你也配說自己是英國公張玉的后人,虧你也是將門世家,上馬,再戰!”
被朱厚照這么一罵,張侖也倍感恥辱,也忍著臉上火辣辣的劇痛,一咬牙就翻身上馬,持著木刀朝夏言大喝一聲:“再來!”
夏言現在還是很興奮的,心想自己現在也算是文武雙全了,文為進士簪纓游街,武能一刀斬敵于馬下,當年于少保只怕也不過如此,一時間,竟也豪氣上涌,恨不得賦詩一首,見張侖不服,甚至也淡淡一笑,很干脆地答應道:“好!”
于是,兩人便再次風馳電掣一般互相沖殺過來。
砰!
砰!
砰!
夏言或許是智商比較高且反應敏捷的緣故,再加上張侖從小被溺愛耽于酒色,使得夏言依舊總能巧妙躲過張侖數次凌厲的攻勢,待張侖精疲力盡且呼吸急促時,才突然策馬回來,準備猛然一擊!
張侖現在也沒多少力氣,自知要輸,但他也不愿意就此失敗,何況皇帝陛下和自己大父等勛貴還在旁邊看著,便直接使力一拽馬頭,然后把頭上簪子取下往馬上一扎,那馬頓時一陣狂吼,直接朝夏言撞了過去。
夏言見此大慌,心想這張侖是要玩命啊!
一旁觀戰的王陽明見此立即策馬而來,一把踢開夏言,先把夏言的馬猛拉了回來,旋即在騰空而起時,硬是一記狠鞭摔在了張侖坐騎的臉上,逼得張侖坐下的戰馬吃痛而調頭,而夏言的馬也停了下來。
王陽明不由得罵著張侖:“不要命啊!你這樣玩,是要同歸于盡嗎!”
張侖有些悻悻然,同時更受打擊,心想又是一個騎射在自己之上的文人,這太打擊人了!
不只是張侖這么想,在場的勛貴張懋等人見王陽明騎術如此精湛在感激其救下自己孫子時,也有些臉上掛不住,心道:“看來陛下說的沒錯,我們這些勛貴子弟的確要加強訓練,連自己看家的本事都不如文人了,難怪會被文官騎在頭上!”